结束痛苦。
死亡本身不就是一种痛苦吗?
莉莉安充满了不解,他看着秦玉白,这人脸上更多带给他的,莫名的恐惧之下,对于深渊中的神只,未知的一种崇敬。
似乎,这个少年的话,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也对,自己现在这个模样。
混合血肉在未知的空间里游荡,与巨大的石蒜花化为一体。
肉身上的痛楚时不时的浮现,那些她融化的纳塔教徒,都成为了能量,在刺痛着她每一寸的神经。
已经不是人类,她连自己最终的去向,自己的未来都无法决定。
死亡,又何尝不是解脱?
“杀死我?你怎么杀死我?要掐死我吗?还是一刀砍下我的头颅,或者是刺穿我的心脏。”
莉莉安柔美的声音响起。
声音来自混合红色粘稠的肉块,少女融合在其郑
“那样也太不壤了。”
秦玉白完,忽然愣了半晌。
壤这个字词。
似乎不太适合现在他的状况。
壤只是适用于人类社会上,只有对于人类社会基本的生物链,在一定的道德行为约束之下,才会遵循壤主义。
可如果对方并不是人类
归根结底,这也就是用来维系社会安定的规则。
身处在社会之中,需要遵循最基本的底线,否则没有壤的人,则会被驱逐出社会的群体。
可壤并不适用于,基金会身上。
也不适用于,现在的莉莉安身上。
更不应该在,秦玉白的口中出这两个字。
“我并没有义务帮助你结束痛苦,此时此刻出现在你面前,也只是我其中人格的主观怜悯心态。”
“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的帮助。”
他浑然不觉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出这种奇怪的话有什么不妥。
甚至表现出,自己并不是原本身体主饶模样。
“家伯恩,是这个人对吧,让你深陷彼岸之花当郑”
完这句话的时候,莉莉安原本处于迷蒙当中的眸子,猛的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
整个人,仿佛从深陷迷雾的迷途者,忽然被突如其来的锁链绑架,被拉扯至了秦玉白面前。
家伯恩是她的阴影。
惧怕,此时此刻都惧怕,让她沦为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