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宇确信:“你早就猜到是我了。”
“猜屁用没有。”张灼地冷淡又不耐烦地说。
没有证据,张灼地不会让猜忌影响自己的判断,他知道是李佳宇,并不是靠猜。
李佳宇道:“你真是可惜了。”
“上大学的时候年轻,不理解你的好,”李佳宇道,“工作几年,见识得多了,才知道你当时根本看我们跟看小孩一样,能力强,性格也不错,还会功夫,就这么死了,真的太可惜了。”
张灼地拿手指点了点前头的人:“所以你那个助手,就照着我选的?”
李佳宇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广场另一边,站着的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半天了,手插在兜里,兜里明显有东西。
李佳宇说:“他还不错,照你差点,但还能用。”
张灼地也看着那个男人,认同他说的前半句话,确实还不错,他道:“我可不会用枪,他叫什么?”
“魏书,”李佳宇说,“以前是个杀手来着。”
“真难为你找得着这种人。”
李佳宇:“巧合,巧合。”
张灼地随口问:“不担心背叛你吗?”
“怎么会,我可是神啊。”李佳宇笑道。
“其实我知道,”李佳宇说,“白风风是你的人,王骞石当时就看出不对告诉我了,你要是指望着白风风救你,就还是趁早死心吧。”
“我纠正你个错误吧。”张灼地这么久了,忍了李佳宇无数次篡改记忆,说些没用的屁话,终于还是反驳了他,“这世上所有人,都不是‘你的人’,或者‘我的人’,都是他们自己的人,或者是利益的人,唯利是图四个字,才是永恒的。”
“他们信我,就站在我这边,信你,就站在你这边,但他们始终不会一直站在这边,”张灼地说,“你方唱罢我登场,他们今天会背叛我,明天也会用同样的方法背叛你,这是个无休无止地循环,你要是还有理智,就应该趁着还能体面的结束,停止这场闹剧。”
“你说的有道理,”李佳宇说,“什么是体面的结束?怎么结束呢?”
“这个世界终止的条件就是你死。”
“可是我不能死,”李佳宇一挥手,随时准备着命令人发动攻击,遗憾地道,“和你聊得很开心,只能说再见了。很久之前我很羡慕你,但今天我赢过了你,没有家世、金钱和权力,是我赢了你。”
张灼地说:“上帝与让人灭亡,必让人疯狂。”
李佳宇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张灼地也冲着前面的人招了招手,魏书放下枪,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