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南故作娇羞:“没有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又把男朋友摁在灯柱上亲了一顿。
“卧槽!”宿舍楼窗户打开了一扇,哐当一声,飞出一只拖鞋,还有边刷牙边吐槽的大喊,含含糊糊:“他妈谁鸭!情报站门口卿卿我我!”
“——也不找个亮堂点地方,给大家伙都掌掌眼!”
陈以南顿时不亲了,程桥嘴唇一阵失落,只见队长很有气势地回头爆喝:“你他妈谁呀!我男朋友是给你看的吗?!”
程桥:“……”
他竭力忍住上翘的嘴角。
默默抱起陈以南,认真问:“最近的旅社在哪儿?”
陈以南亲了他两口,笑嘻嘻:
“出门左转,第三间,全天不打烊。”
程桥抱着她就想飞奔过去。
趁此机会,陈以南表明态度:“桥崽,这次是我不对,不该隐瞒你邢云堂的事。”
“真的是时间紧任务急,错过这村没这店。”
程桥:“嗯。”
陈以南:“所以我想表示一下。”
程桥:“那你这服软方式挺独特。”
陈以南摊手:“嘛,有本事你别上套呀。”
程桥:“”好吧,我没这本事。
旅社灯光亮了又暗,明天又是申城站忙碌的一天。
夜很深了,天边一片星河。
陈以南自始至终没有告诉程桥,今天见了谁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和邢云堂的误会她也死死咬住,没有透露一丝,宁可让不清不白的告白阴影蒙在两人之间。
身体关系是可以随时结束的,但信仰却能燃烧一生。
孰轻孰重,陈以南分的很清楚。
某种程度而言,她不够珍视眼下拥有的感情,随时有着断舍离的觉悟。
两人的身份牌都丢在床边柜子上,其中一张有一道不明显的裂痕,还有些利器凿刻的痕迹。光脑压住了牌上的名字,屏幕一闪,提示着新消息进来。
【aj:我查到了被销毁的监控记录】
【aj:明显的信仰倾向是星云高考个人综合评价中的严重减分项,影响你未来客观评价人人物物,进了部门工作同样会戴有色眼镜看人,容易干预集体团结】
【aj:南南,你耗子尾汁】
第二天一早,一个消息引爆了整个申城站。
金陵站准确扑杀了一个特大地下印刷厂,找到了一批定期供稿的作者名单,并顺藤摸瓜锁定了十几个涉红人员,捷报传遍了所有长三角军统站。
申城站也振奋不已。
大家都明白,申城和金陵不过数小时车程,如果金陵站抓了一批关键人物,那么申城的华共情报链极有可能同步出现残缺——
这,便是下手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