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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爸妈一直都很忙,长这么大,两三年也见不了一次,是吗?”陈以南做了个总结发言。
程桥默默点头,头上被人摸摸摸,“可怜孩子。”陈以南虽然这么说着,眼中却并无怜悯。
相反,她打从心底觉得,程桥是优渥家庭养出来的孩子。
高考之前,真没吃过很多苦,欠打的很。
“但现在我觉得,这些都是小事了。”程桥忽然开口。
“高考这几年,我还算有些长进,见了些世面。”
“原来的我会因为父母忽视而自怜自爱,现在我只觉得那样是个傻缺。”
陈以南:“说得好。”
“我刚还在想,你要再这么无病呻吟,我就把你揍一顿。”
“——或者,西伯利亚夜会你不用来了。”
程桥:“……”
“我错了。”他光速滑跪。
陈以南笑得满地打滚。
忽然,黑暗中传出点细细索索声,像轻轻的脚步踩过茅草。
陈以南小声叫了起来:“疼、疼死了。”
“我不会发烧了吧。”
程桥吓了一跳,爬起来捂住她的额头:“怎么了,不烧啊?”
陈以南:“……”
她猛地抬头亲了小哥哥一口:“傻,我在钓鱼。”
程桥:“???”
他红着脸默默躺下,听着旁边陈以南左一声右一声的喊疼,不知道的,还以为快阵亡了呢。
三息过后,黑暗中刺出一把短刀,陈以南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拔刀就把人脖子给抹了,抓起外套往上一蒙,盖住了逸散的阵亡烟花。
这一套操作,水银泻地、行云流水,流畅至极。
程桥惊呆了。
“这——”
陈以南给他看光脑上的加分提示:“我早就等着了。”
“现在我的被击杀机会还剩两次,明早砍头肯定要废一次。”
“天王战还剩四天,一次自杀撑满,感觉有点难搞。”
“不如趁今晚时机正好,多宰几个人。”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个角度来解释:
“击毙次数快耗尽的肯定不止我一个。”
“反正,明早都要死一次,今晚肯定有人提前做准备。”
“平时死一次能换来多少积分,那么,今晚就得等价补偿来多少。”
程桥:“……”
“好歹也是白天刚刚一次奋战过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