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道:“哪来那么多差不多,不能用眼睛看吗?”
“不能”唐涧摆手道:&ot;拒马是个木架子,你该见过的啊,人藏在里面一眼就漏了,所以得拿块布罩着,只留刀刃在外头,人要躲在布底下,拿啥眼睛看啊,你跳出来再看,又耽误了时间,再扑上去,人家说不定都回撤几百里了。
听声,声在哪止住,哪就是拓跋铣脚下。&ot;
说着话,他自个儿倒有些紧张,这事不比在城头,至少有个掩护躲藏,明日去,就是直面胡人铁蹄,都穿不得重盔,那玩意穿上后防护固然好了,灵活性却大打折扣,只能用于陷阵,不能用于刺杀。
薛凌听得笑,道:“这能行吗,你箭去,他不会挡还不会拔刀要斩,万一是旁人来干活儿,岂不刚好挡住拓跋。”
“反正总在近处,差不离,再要细致也没了,就这么着吧,跟你说正事,你这么乐干什么。”霍知问完又道:&ot;按你在那会说的,今晚有人出去埋绊马索,只等咱们动手,另他人就将绳子扯出来。
如果明天胡狗真来的少,定叫他有来无回。&ot;
薛凌道:“晚间还是该派些人出去四处探查,防止他们设伏。不过,只要相隔十里以上,就不影响你我动手了。”
唐涧点头称是,道是“已安排了下去。”复夸得两声薛凌思量周到,来日也做得将才,怎么不对沈元州恭敬些,尽做些小儿狂妄。
她指了指院里,半真半假:“我有人有马,占得地,称得王,凭什么给他下跪。”
“哎……”唐涧伸手要推……薛凌横了胳膊拦住,笑道:“也就是他来的早点,抢了我的东西,你又知道……我抢不回来?”
他仍推了她一把,嫌道:“你什么东西,你抢。”
薛凌跌撞了几步,抿嘴哼笑,唐涧看她道:“你今年多大,怎么跟个女的样,笑也笑不出个声气来,人家齐将军比你爽利多了,你明儿别不敢去。”
薛凌忙偏了脸,她是不好笑出声,男子嗓音易学,但笑容易露馅。也不知是唐涧起了疑心还是随口,倒让她有点被吓住。
恰两人已到住处院门,薛暝手中事没做完,依旧是迎了出来,底下随时看着的,眼见薛凌二人将近,提前去报与了他。
薛凌顺手将薛暝扯到身前,道:“我自己的人,放心些,给他个牌子,晚间让他自己去看。”
唐涧瞅了瞅薛暝,没立时应下。薛凌道:“怎么,很难办?”
“行……也不是不行,但你们出门,要有人跟着的。”
薛凌嗤了声,道:“合着我还没得信任,出去寻个城,你要放两条狗来。”
唐涧正色,不满道:“你怎么如此说话,换了你来,不一样要跟着,现在城里什么时候,谁知道你们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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