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挣扎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刀子切开皮肉的声音、血液慢慢流淌出来的声音,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咚咚”声,不断的冲击着他的鼓膜。
半晌他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心跳。
渐渐的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耳边又开始有了一种新的声音。直到自己的喉咙因为嘶吼而疼痛时他才发现,这是自己多余且无用的因无能而做的宣泄。
“吵死了。”头领不爽的拍了富士老人的后脑勺一下,随后抬起头对那些已经将头骨连血带肉割下来的手下们喊道,“应该还有一个小的!估计就在第七层了,你们给我找出来!”
几个人把血淋淋的头骨递给领头,随后便推开了第七层的大门走了进去。
领头拿着头骨在手上掂量掂量,似乎是觉得这次的货物不错,嘴角一咧露出一个丑恶的笑容。
富士老人无力的看着那块头颅,眼里是不解与无力。
为什么会有人为了一块骨头而残骸生命?
他疑惑,他思考,他不解。
未干的血液顺着头骨的轮廓滴落到他的眼里,但他却连眨一下眼睛的想法都没有,甚至还有些想发笑。于是便任凭那滴血液在他眼里流淌,将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睛染成血红。
“啊!鬼啊!”
忽然门内传来几个手下的惨叫。领头正皱着眉想要咒骂几句时,却是发现原先进去的那些个手下一个个屁滚尿流的跑了出来。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熟悉身影从门内走了出来。不正是刚刚才被肢解的那只嘎啦嘎啦吗?
但此刻的她眼里没有任何情感,空洞洞的,若是对视就像是能将人的灵魂给吸进去一般深邃。
而她的头上光秃秃的,原本应该覆盖住头颅的头骨不见了,猩红的头部裸露在外。讽刺的是,那帮取下头骨的人现在却是在对着空气干呕。
这帮火箭队的无耻家伙被这双眼神给吓到了,齐刷刷的向后退了几步。就连作为人质的富士老人他们也无暇顾及了。
会死!
他们心中升起了同一个念头,但是却不知为何,自己的脚步却是一点也迈不开。就像是被人封印了一般。
那黑色的身影走到自己的尸体旁。
没有太多留念,也没有过多的情感。只是机械的捡起了她遗落在地上的骨棒,随后举到身前。
诡异的是,在碰触到骨棒的一瞬间,她的眼瞳中便有了光。似乎她想起了自己为何在此,又为何拿起骨棒。
“嘎——”
随着刺耳的嘶吼声,骨棒的两端同时燃起了青蓝色的火焰,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业火,为的便是焚净这世间的罪恶。
伴随着嘶吼声,这只已经不能被称为嘎啦嘎啦的母亲一边用骨棒敲击着墙壁,一边缓缓向这帮贪婪者走来。
她几乎没有或者说根本没有脚步声,只有时不时传来的“咚、咚、咚”像是他们死刑的倒计时一般,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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