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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几天,温迟迟一心扑在怀柔身上,母女两相处很是融洽。
直到听陈荨说起宋也病了,温迟迟才后知后觉他许久没出现过了。
“到底是孩子的父亲,去看看吧?”陈荨瞄了眼温迟迟,试探地问。
“不去,”温迟迟给睡着的怀柔掖了掖被子,叹了口气,“并非我不想,只是如今宿州下面几个县瘟疫那般严重,那是要人命的,他来奔波的,万一染上传给怀柔了如何是好?”
陈荨又问:“那咱们就没个表示?莫不送个人参去表示一番?”
“若是阿嫂想,那您便送吧。”温迟迟道。
“不送了,”陈荨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也别丧着个脸了,阿嫂不给你添堵。”
陈荨还想说什么,便被温迟迟拦了下来,噤了声,直到走到外头才开口跟温迟迟谈。
说了好一会儿话,温迟迟才回到房内,打算和女儿再一起躺会儿,掀开被子,便感受到了一阵濡湿。
温迟彻底僵住了,将怀柔抽泣着的小身子拢在了怀里,柔声哄她,“阿柔是不是做噩梦了?”
怀柔憋得狠了,刚开口便不住哽咽,断断续续地道:“我想阿爹。”
温迟迟自是不会让她去宋也的,无言了会儿,又哄了好久,才令怀柔不掉眼泪。
因着怀柔,温迟迟虽没个表示,但也着实提心吊胆地令人打听了几天,听到宋也只是风寒严重了些,用了药已经渐渐好转后,这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能给女儿一个交代了。
“那我可以去看阿爹了?”怀柔喝完最后一口羊奶,唇角沾的尽是乳白的奶,嘴却不住地往上扬。
温迟迟掏出手绢给她擦了擦,“可以。”
“阿娘去吗?”
“舅母带你去,阿娘下午要去谈生意。”温迟迟摇头道。
“好。”怀柔滑下了凳子,跑到一边捣鼓了一阵,将跟陈荨学着编的花环给温迟迟戴上,又轻轻亲了她一口,“阿娘我就去看看阿爹,他生病了你莫要生气呀。”
难道她对宋也的厌恶就那么明显?
温迟迟默了会儿,“阿娘不生气,阿柔是个孝顺的孩子,我又怎会生气?”
说着,便牵着她的小手将她送到了马车上,“去吧。”
将怀柔送到马车上,又看着马车离开,温迟迟这才动身去布桩里头谈生意。
忙活了一下午,才坐到椅子上喝了口热水,便有下人急匆匆地走了上来,急道:“温娘子,陈娘子来寻你,说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