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一把拉过温迟迟的手,“你就不给我解释解释吧,你还给我甩脸子是吧,我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温迟迟见着宋也越来越熟稔的语气,便越觉得不对劲,当初闹得那样难看,他有什么道理当作没发生一般,同她这样亲近?
“那么久没见,你就对我好一些,行不行?”宋也没了脾气,从后面环住温迟迟的腰,头枕在她的肩上,缓了一会儿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一回来见到你和他……我真是,要被你气的没脾气了。”
“你从天润县回来的?”温迟迟问。
宋也没想到温迟迟会问这个,靠在她肩上,轻轻嗯了一声。
“哪儿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宋也听见温迟迟话里的之意,像是焦急,细听又有几分担忧,霎时间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那时,温迟迟二话没说拨开了宋也的手,嫌弃道:“瘟疫传染人不是开玩笑的,你抱着我,存心没让我好过吧?”
宋也噎了半晌,“我没病。”
“也没跟那些人接触过,回来也着郎中瞧过了,沐浴了,除秽了,”宋也补充道,见温迟迟退避三舍的模样,心内说不上什么滋味,“那我不碰你了,行不行?”
温迟迟掸了掸被他碰过的地方,“你一把年纪了,行事也该稳重些,你将谢净远惨死的模样弄到谢家府上,便会遭人记恨。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怀柔考虑,万一那些人趁你不备,报复在怀柔身上呢?”
“怀柔不会有事,你也不会。”宋也不容置疑地道。
温迟迟没应,过了一会儿,便见着宋也抬眼道:“那你不如跟我说说,我哪儿一把年纪了?你是图王临安比我年纪小呢?”
温迟迟霎时间不知道回他些什么,失语了片刻,“我只是想说你也二十九了,没旁的意思,宋大人,别这样,那夜确实只是意外,我是很感谢你,但除了感谢你,旁的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说着,便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回到了陈府的院子中,温迟迟好好地洗了个澡,又将身上的衣裳拿出去烧了,这才去看了怀柔。
怀柔在陈荨院子里,盘雪在一旁带她。温迟迟见到她的时候,像是被吓坏了模样,缩在盘雪怀里,眼眶红红的。
温迟迟内心蓦然一软,将怀柔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才让她稍稍心安了些。
翌日一早,门外的小厮便来禀,说是王老夫人今日要约她去布桩瞧瞧衣料。
温迟迟知晓王老夫人就是王临安的母亲,昨日的事情虽没成,但温迟迟也不想就此放弃陈氏布桩壮大的机会,于是当即便应允了下来。
回去换了件衣裳,正在妆镜前挑簪子,便见着宋也从外径直进了她的闺房内。
温迟迟也懒得同他计较,前些时候,便日日都进,怎么说都不管用,好不容易清净了一阵子,人又回来了。
她挑了一支,别在了发间。正要往外走,便被宋也扣住了手腕,他问:“准备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