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恰的目光和他碰上,无声扬了扬眉,又无声笑出来,然后转身便走。
余昼蹭得起身,踢开身边碍事的男人,推搡一切碍事的人,大叫着支恰追了上去。
他一直追到楼梯中段,不见支恰停下,索性往前一扑,跪倒在他脚下,抱腰将人拦住。
“支恰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支恰一声不吭,余昼更慌,“我可以解释……”
支恰掰开他的手,转过身来,垂下眼睛看他,“哦?”
见支恰给了机会,余昼不由咽咽口水,万千种情由在瞬间成型,合理的,悲惨的,让人心生怜悯的。但最后,面对支恰,他只说出了真实的,“我故意的,是我让他和我起争执,为得是要你看见……”
支恰眸中无波无澜,后退着上了几个台阶,似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
钢筋和金属板跪得余昼生疼,他却毫不在意,只紧盯着支恰,近乎偏执地认真道,“这理由很简单,我想要你的怜悯,要你的怜爱,要你心软然后爱我,我要你爱我……”
不等支恰说话,他们身后,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沉重气喘。
一直跟在余昼身边的男孩儿,追着跟了上来。
余昼对其充耳不闻,虔诚跪地,只看着面前人,“我混蛋,我知道,我就只想要个认证,支恰,你从没说过……我只要这个,求你……”
支恰知道,余昼就是如此,他要的,他就会竭尽所能得到,没给足他想要的,他就不达目的不罢休,无所顾忌。
或许余昼昨夜就想卖足够的可怜,用以牵紧他,但时间不允许,今天他找来,反到提供了更好的环境机会。
他心里想笑,余昼事事机敏,感情上,却虎头虎脑,耍些无用的招数。
无用吗。支恰忽然自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支恰自下向上扫过余昼,目光随即转向男孩儿,看着他冲上来,跑到余昼身边,并意图拉起他。
男孩儿看着焦急,又提防支恰,小声劝导,“你为什么要求他,我们可以走出这里的!只要工分达标,我们可以申请入住!为什么要求他?”
支恰不知男孩儿什么身份,但显然误会了他的身份,也误会了当下情况。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人,余昼很是不解,却也无瑕理会,只莫名其妙看他一眼,甩开了他的胳膊,继续等着支恰的回复。
支恰看着两人,轻缓地眨了眨眼,很好的掩住了蒸腾的怒意。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或表现过,他是一个非常讨厌别人碰触他所属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