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见惯了他耍懒,不过像今天这般柔弱的样子却很少见。她抚开他微蹙的眉头,问:“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没有。”
他的头窝在她的胸口,暖暖的呼吸透过薄t恤打在皮肤上,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望着胸前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她不觉抬手环住他的头,轻轻的拍抚,动作细柔得似在哄一个孩子。
他们都不再说话,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屋子,透过家具,折射出许多光束,细看下会发现每一束光下都有无数悬漂的浮沉。戚佳突然有些感伤,人在世间就如这细微的灰尘一般,渺小得可怜,但总有一束光会照亮你的存在,她的光就是林萧墨。
她吸吸鼻子,推了推沉寂的林萧墨,“让我起来吧,待会腿坐麻了。”
“嗯。”他稍稍松开钳制,却只是把她从腿上抱到了沙发上,而他却头一歪,直接枕在她的腿上。
戚佳诧异地注视紧拽着自己的林萧墨,就算人生病时会脆弱,但也不至于这么黏糊。
“萧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忍不住问。
林萧墨闭着眼睛不说话,手上的力道却紧了紧,这让戚佳心底的疑问更大。
“有什么事,对不对?”她冷声质问,“你瞒着我什么?”
林萧墨终于睁开眼睛,望着她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
“撒谎!”
她气得就要起来,却被他拽住,可怜兮兮地说,“没事,就是想到过两天要去上海,有点舍不得你。”
“真的?”她不信。
林萧墨干脆坐起来,将她再度捞回怀里,戏谑道,“当然是真的,我巴不得把你打包带去。”
他偷换概念做得并不巧妙,戚佳却不打算继续问下去。大多数人都认为恋人之间应该毫无保留、恨不得对方把心肝脾肺全剖在你面前,却忘了人也是动物,大脑皮层也会做出自我保护的指令,执意去违背这个规律,换来的往往是一方疲惫不堪,一方狼狈残忍。在爱情里,给对方留足够的,不是因为爱得不够,而是爱得太深,已经到了坚信彼此会站在自己的立场,做出选择。
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决定做个理智的女友。
“要去几天?”她顺着他的话题问下去。
“一周吧。”他玩弄着她小巧的手指,顿了顿续说,“不过,我可能还得回一趟杭州。”
“回家?”戚佳问,直觉这才是他情绪低落的真正原因。
“嗯。”他颔首,静默片刻,才开口,“我外公身体不好,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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