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真笨!”
“洗手,摘了呀!”
“掉啦掉啦!”
鸟儿们都是碎嘴子,不过唐棠听明白了,它们在笑旁边的女同志笨呢。说是它们刚刚去车站的水龙头喝水的时候,这女同志在那儿洗手,自个儿把手表取下来放在一边,离开的时候又给挎包一扫,掉到垃圾桶里去了。
唐棠想了想,那两位同志就算回车站去找,多半也想不到在垃圾桶里。所以,她假装去添豆浆,跟那位丢表的女同志出主意,“阿姨,你会不会是在哪里把手表给摘了,放哪儿忘了拿,又或者不小心碰到地上去了,走的时候就没瞧见?”
唐棠故意说得含糊些,她又不能说山雀们都告诉它了,说得太详细反而让人听着不信。
女同志低头想了两秒,一拍手掌,说:“还真有可能,我出站前洗过手!”
说完拎着行李,匆匆跟唐棠祖孙三个说声谢谢,风风火火又进站去了。
过了没多久,唐棠他们吃完了早饭,大彪爷爷正掏钱结账呢,两位女同志又回来了,丢表的那个脸上喜滋滋的,看来是找到了。
俩人经过早餐摊子旁,看到唐棠他们还在,美瑜一脸惊喜,跟唐棠说:“小姑娘,多亏你的提醒,手表找到啦。你猜在哪里找到的?”
唐棠他们买的是坐票,这会儿吃饱喝足,瞌睡的劲儿就上来了,猛然被美瑜一问,随口就答,“垃圾桶。”
美瑜满脸惊讶,“哎呀,小姑娘,你可太灵了,铁口直断呀!”
美瑜的同伴捅捅她,“嗐,你怎么又封建迷信了,人家小姑娘是靠生活经验提的醒。”
“你不知道,有些小孩子就是特别灵,我姐姐就遇到过一个。”美瑜摆摆手。突然,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唐棠,“阿姨问你啊,有人要跟阿姨争一个……工作机会,你说,那人赢得过阿姨吗?”
唐棠本来就困意上脑,这一问完全懵了,没头没尾,她哪里知道呀,她只能摇摇头。
谁知道,美瑜立即拍巴掌,高兴地说:“我明白了。”
唐棠:?
她不明白,不但不明白,还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
唐棠想解释她说的是不知道,一辆公交车驶来,丢表的两位女同志匆忙告声别,踩着牛皮鞋噔噔噔地朝公交车小跑去了。
……
吃过早饭,大彪爷爷带着兄妹两个找了间招待所,祖孙仨人好好地休息了一顿,吃过中午饭,便出发去电影厂。
唐兵虽然积极努力地争取了来上海试镜的机会,而且报名的是个没多少戏份的小配角,但他自己其实没抱什么指望,毕竟他从来没接触过过,什么也不懂。
一大家人除了唐棠,其实都是这么想的,不过是想着,圆孩子一个念想。
唐棠和大彪爷爷进不去试镜的屋子,俩人就和其他排队等待的人一起坐在走廊里。
本来其他人一般进去十几二十分钟就出来了,唐兵却进去了个把小时,直到大彪爷爷又要开始打瞌睡,唐兵才从里头出来。
他的神情有点恍惚,有点茫然,皱着眉头,紧抿着唇,表情绝对算不上开心。
唐棠心里一咯噔,连忙迎上去,小心翼翼地安慰,“哥,没关系……”
唐兵好像如梦初醒,往唐棠肩膀拍了一巴掌,“甜妞啊——”
“哥成男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