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他们这个牌局,今晚几个公子哥押最大的赌注是温知宴能放下黎尔,在牌桌边坐到多久。
他们想看看温知宴结婚后在家里的地位。
温知宴应他们邀约,坐到了牌桌边,他们赌温知宴什么时候离开,也赌黎尔什么时候会按捺不住的来冲他发脾气,要他跟她回去。
结果来了包厢,不断打扰他们三次的人是余慕橙。
叫不走庄敬佑,犯困的她自己打车走了,她才不管庄敬佑的死活。
黎尔乖得不行,一次都没找来过。余慕橙给温知宴带话,他老婆在外面一个空包厢里等他。
会所一个空置的包厢里,黎尔在卧榻上玩手机,玩着玩着,眼皮特别沉,快睡着了。
有人伸手来摸她头,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用沉哑动听的声音问:“为什么不过来叫我,或者给我打电话让我走?”
黎尔点了点手机屏幕,看看时间,发现现在也没多晚。她问:“周淮舟愿意放你走了?”
“他们其实是在故意闹我们,打赌我什么时候走,还打赌你会进来叫我几次。”温知宴告诉她,那三个人根本不是为了打牌,就是想拿
()这对小夫妻逗趣。
“你也押注了?”黎尔问。
“押了。”温知宴轻滚喉结回答,修长的身子弯下去,蹲到她脚边,拾起她适才脱掉的高跟,为她穿鞋。
“你押我来还是不来?”被男人拽住赤足的黎尔脸红的问。
“来。”温知宴回答。
“那……我不是让你输了?”下午逛街时为他选领带,看了太多家店,选得太累,黎尔在这张卧榻上等他就等睡着了。其实她也想过去找他,但是后来睡着了,就忘了。
“对,一直等,你也不来叫。”男人有些微愠的口吻,伸手上来,扶住她纤细的小腿摩挲。
下一秒,黎尔小巧的裸足被他握住,套上一双系带高跟凉鞋。
她今天穿一条布料透气的薄荷绿轻薄雪纺连身裙,荷叶袖,裙摆及膝,扎了低马尾,小脸化着韩式淡妆,整个人温婉端庄。
温知宴用最轻柔的动作,把系带高跟鞋一支又一支的给黎尔套上,然后伸出劲瘦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布面花纹的卧榻上抱起来,低头亲了她睡意朦胧的脸蛋一下,认真的问她:“怎么在这儿傻等,等得睡着了,也不去叫我走?”
“我不是睡着了吗。”黎尔糊弄他。
温知宴犀利的拆穿她,“不是因为这个。”
“做人太太,好像应该要懂得给自己老公留面子。”黎尔小声坦白。
黎尔知道自己的家世配不上他,在上班的酒店还愚笨的出了乱子,被全国网友吃瓜,已经让他在这群发小公子哥面前很没有面子了。
现在被他带到他在北城的朋友圈子里来,当然要显得听话懂事一点,不要让这帮人觉得,置身神坛的温一少不顾父母反对,娶了个真正上不了台面的平民女。
适才拉温知宴去打牌的那个周淮舟,这几日带来会所的那个女生家里是顶级豪门。
黎尔家里最大的产业只有一个小药店,现在还因为倪涓雅想要放飞人生而歇业了。
温知宴说除开稍后办婚礼时温家会给黎尔的聘礼,他的公司也是给黎尔的聘礼。
可是,黎尔家里却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嫁妆。
在这样的认知下,当温知宴跟他的一群发小公子哥聚在一起,黎尔肯定不敢去打扰他。
黎尔以为,得先满足他们玩乐的需要才对。
温知宴却并不这么想。“其实我一直在等你过来叫我走,结果你一直不来,我还押你半个小时就能来找我。”温知宴有些失望的口气,适才他被周淮舟叫走,就是想黎尔耐不住过来叫他离去。
温知宴知道她今晚在洋槐巷的小公寓里肯定给温知宴准备了什么特别节目。
下午她曾经问他要过那里的钥匙。
“尔尔。”抱着黎尔出会所,去车上的途中,温知宴七分认真,三分宠溺的告诉她,“下次如果还有这种事,你要记得告诉我你的需要。”
“我没来找你,你……生气了?”黎尔问。
“不是生气,是失
望。”温知宴从今晚的事看出她还没有适应做他的太太。
不过也是,对她来说,他的家庭还有他的交际圈,都太高高在上得隔她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