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珍棠说:“明明你之前还跟我说,女人应该自立自强,要自己做总裁,要替代偶像剧里男主角的美好品质。”
林瑰雪笑了:“对啊,是没错。可我还说过男人可以当垫脚石,豪门也一样。这话更没错,你利用关系进到那个阶层,和你到那时候再自立自强也不冲突吧,社会资源本来就是倾斜的,你只不过从一头到了另一头,靠父母和靠老公一个道理,这也是一种本——”
纪珍棠打断她:“可是我们不会结婚啊。”
像是在唇齿间压上了千斤重的一句话,她说得很累,因而显得掷地有声,一字一顿。
倏然间让对方沉默了。
“……”
林瑰雪愣了下:“也不一定吧,可能性虽然小,可以试试看,捆住他的心。”
纪珍棠没有回答她的话,回溯着什么,自语一般说道:“我有时觉得他爱我,有时又觉得,是因为他太懂得正中下怀,在给我打造一个为我量身定制的游乐场,让我在里面开心地玩。”
不过——“不管真实的他究竟怎么样,至少他给我带来了许多价值,也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这样就够了,对我来说,他是很好的人。我很感谢我们的相逢相知。”
纪珍棠深谙,这样的男人,好就好在他有理性,有积虑,差也差在不会有赤诚,热烈,奋不顾身。
如果觉得不合时宜,他要削减爱意,为其余部分让步,这都是理所当然的权衡。
太自然,太符合一个成熟男人的性情,即便真有这么一天,她作为多余的缎面要被裁掉,她也没有丝毫质疑的必要。
因为他是他,所以他会这样做。
不过这都不是她会想深的后来。
纪珍棠是一个情绪很饱满的人,无论脆弱悲伤,还是欣喜憧憬,都会被她发挥到极致。
她只是想,反正都要动感情,与其提心吊胆地爱,不如大方尽兴地爱。
但除此之外,还要记牢“爱够了就离开”的生存法则,这是苏云梨教她共勉过的一层道理,不必向往一生一世。
纪珍棠认真地跟林瑰雪说:“八字没一撇,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林瑰雪赶紧过来按着她的肩赔罪。
纪珍棠回落棠阁,打算整理整理她另一部分的生活用品,出乎意料,那天纪桓也在。
纪珍棠听到爸爸跟姑姑说话的声音时,脚步已经快迈进门槛了,下一秒下意识要收回去往回撤,已经来不及,纪桓同一时间也发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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