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纪珍棠飞快摇头,“我就要去找你,亲自去找你。”
她主动,他去接。实则没太大区别,但她莫名地执着在这件小事上。
没问为什么。少顷,钟逾白应:“我很快回去。”
纪珍棠打车到了他家里,空无一人的房子,没有由来地给她许多安全感。
她去冰箱找喝的,又翻出一点零食,在没有人打扰地空间里休息了片刻,坐在客厅的沙发,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电影,无奈于找不到精彩的片子,喜剧片不好笑,惊悚片不恐怖。
看什么都没劲,缺点意思。
最后,她放了部情色电影。
这种片,好不好看是其次了,起码能调动情感的积极性。
她躺倒在沙发上,薄薄的纱裙沿着腿往下滑,堆在小腹前。
钟逾白在家里客厅背景墙做了个仿真壁炉区。
火是假的,温度是真的。在她背后徐徐喷出热浪,纪珍棠一直对这玩意挺好奇的,但没太敢碰,怕烫伤,尽管他说并不会伤人。
今天突然有了点勇气,昏暗的客厅里,电视里的人在床上大战,她伸起手,摸了下那只壁炉的玻璃。
结果,是温热的,一点都不烫。
总是见它火光熊熊,以为一靠近就被烧死。
她失笑,莫名想起钟逾白说的那句:这也是你的以为。
纪珍棠将微凉的手心贴在那片温暖的玻璃上,没一会儿,全身都变得暖烘烘,很舒适。
外面传来声音。
她循声望去。
钟逾白自己开车回来,将车停在院子里,知道她在等,他迈开长腿,疾步往里走。
很快,高大修长的人影站到门口,他瞧一眼里面昏暗不已的室内,正要抬手开灯,又瞥见电视里缠绵香艳的镜头。
他的手腕顿在半空,而后徐徐收起。
钟逾白到她面前,折身看她脸色,而后将她脸颊托住,仔细打量,看她在阒寂里显得黯然无光的眸。
“你很伤心。”
纪珍棠强颜欢笑,嘴角轻牵:“没啊,刚才有点生气,现在好了。”
他又观察一会儿,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好了,而后悉心地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她摇头。
“不要做我的垃圾桶,我没有把你当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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