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兮指指脚下,他穿的拖鞋。
确实。
秦姒跟他错开身,挥手告别,“那我先走了。”
没等她往外走,手腕被攥住,傅承兮声音低哑,“别走,再陪我一会儿行不行?”
秦姒疑惑着回头,看到他低着头,拽着她的手,有点可怜兮兮地,满脸孩子气。
她犹豫,“陪你做什么?”
想了想,“你不继续复习的么。”
傅承兮含混地“嗯”了声,之后牵起她的手,摸上自己额头,“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秦姒手被他牵着,触碰上他的额头。
确实有些烫,但不知道是不是她手比较凉的缘故。
秦姒仔细感觉了一下,然后又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两边比较了几回。
她记得小时候妈妈都是这么做的,但自己做起来,却发现有点难度。
她似乎对温度不大敏感,一会儿觉得他额头烫的厉害,多试几次,又觉得好像差异不大。
秦姒拧眉看着傅承兮,“你有不舒服么。”
傅承兮点头,在床边坐下,“有点头疼。”
秦姒也开始头疼了,她放下手里的一应手机、钥匙、钱包,“头疼你还给我做饭?”
甚至那不是做饭,做的可是五、六样菜的大餐。
傅承兮抬着头看她,目光灼灼,像受伤的小兽,“怕不给你做,你就走了。”
天……
秦姒感觉自己已经快招架不住了。
她轻咳了声,“这儿有温度计么,我去拿。”
“还有,你要不要喝水?”
……
大约五分钟后,秦姒拿了温度计回来,示意傅承兮解开衣服。
而她则忙着给他倒水,再翻找医药箱中有没有退烧类药物。
等翻了一遍,找到一盘仅剩几颗胶囊的芬必得,她抬头看过去,看到傅承兮还没动作。
秦姒拧眉,“怎么不解衣服。”
傅承兮看着她,“你要看着我脱衣服么。”
秦姒因为担心他发烧,又愧疚于他刚才还发着烧给她做饭,所以顾不上羞涩,硬着头皮开口:“我又不是没看到过。”
说完,手伸到他衣服前,磕磕绊绊地,“你再不解,我可就动手了哦。”
傅承兮看着她自己紧张到不得了、还要硬撑着吓唬他的表情,手一抬,按住她伸到自己胸前的手,“这可是你说的。”
他将她葱白的手指按到自己衬衫第三颗扣子处,目光一瞬不瞬望着她。
秦姒被他看得发慌,强撑着没挪开自己的手,而是问他,“你自己有手,为什么不自己解……”
“力气都用来做饭了,现在感觉……有点晕。”他一副耍定无赖的模样。
偏偏秦姒真的被他吃住,一听他提到刚才那顿饭,她整个人就愧疚到难以自处。
于是本想挪开的手也没动作了。
她低垂下小脸,“那你别看我。”
说完,真的认真地低头,红着脸颤抖着手靠近他胸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