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兮浴袍领口微敞,黑色的短发滴着水。
水滴沿着他下颌线紧绷的线条滑落到脖颈,最后绕过性感的喉结,汇聚到开合的领口。
白色浴袍的边角被打湿。
秦姒觉得室内有些热。
——窗子没有开,刚才酒喝多了。
她被傅承兮扣住腰带进怀里,唇压下来的那一刻,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无关紧要的念头。
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一晚上的纠结在知道他房间里没别人的那一刻脱了力。
她出乎意料的乖。或者说有点懵,没反应过来。
被他唇齿抵着,她尝到了烟酒的气味。
他很快放过她的唇,转攻别处。
湿润舔舐在耳后,秦姒被惹到敏感地呜咽。
他动作不像往常那样克制,而是透着一股狠,秦姒完全招架不住他这样的撩拨,在纠缠间溃不成军。
她低低地喘,抓准时机想推开人,但很快被他意识到企图,无力推拒在胸前的手被攥住,然后被迫挂在他后颈位置。
两个人便成了拥抱的姿势。
不止是因为房间的温度,秦姒不知道的是,她今晚最后喝的那杯酒有点上头。
刚才走在走廊处她已经有些晕,但因为紧张,自己根本没有留意。
“傅承兮,你……”秦姒费劲睁大眼,本来出口的话拐了个弯,变成了疑问,“为什么你的脸有重影?好奇怪哦。”
她实在没力气推开他,于是只好任由他抱着。
窗外的浅淡光晕投过来,傅承兮借着光朝怀里的人看去。
她脸上挂着娇软的红晕,显然不止是因为热。
“你刚才喝了多少酒?”他终于暂时放过她,手撑着她的腰将人带着往里走。
“一、二、三……嗯?你要带我去哪里?”
秦姒感觉自己脚下像踩着棉花,她神智清明,只是平衡性貌似出了些问题。
这地毯也软地太过分了。
少女迷乱地想。
他在她耳边低笑开,“不是酒量很好么。”
——他还记得学期初唐季德说的话。
秦姒酒量是不过,除开宗仲南对外吹的成分外。
所以此刻她的思维还很清晰,什么都很清晰,只是感官上有点不对劲。
周身发软,脚步虚浮。
其实偷偷跟过来的一路,她很生气,想到这里,她伸开手狠狠推了她一把,傅承兮没留意,被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