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烟一双眼睛瞪着滚圆。
“你说什么?”粗粝了些的声音,但也不难听,配上她那副脆弱的玉容,反而添了些纤弱娇滴。
她捂着嗓子,手无力的撑着床榻边缘,若不是岑逸托住她,只怕早就瘫软下去。
“夫人节哀。”
慕烟双眼怔怔的出神,如墨的眸色尽褪。
随之而来的撕心裂肺,几近崩溃的情绪叫她不能呼吸,手指拽的青白。
是她害死了她们……
慕烟颤抖着摇头,缓缓抬眸,看向岑逸,灰蒙蒙的瞳仁中看向他时才有一丝希翼。
“不会的,是吗?”
岑逸心咯噔一下。
“娘子先养好身子,其它的……以后再说。”
他想将慕烟圈进怀中安慰,“啪”的一声,慕烟拍开他,落在床畔
。
撞上坚硬的木板,慕烟闷哼一声,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连躺了几日的身体分外虚弱,后襟以有些湿黏黏的。
就在一只脚就要碰地的一瞬间,慕烟又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拉回。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们。”慕烟好似疯了一般的反抗,尖叫,玉颈处的伤口被崩裂,红丝渗出,缓缓晕漾。
墨发、雪肤、鲜红,这样的场景在侍从他们看来太过惊心动魄,不由得摇头叹息。
“岑夫人……”那侍从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滚。”一声怒吼。
岑逸将挣扎的人强硬掳进怀中,按的严实,眸中的浓墨散开,暗藏着的冷漠嗜杀,看向那侍从。
那侍从被看的一惊。
人人都道岑府的公子温润谦逊,实乃君子之典范,可他在宫中这样多年,可从未见过温润谦和之人能坐上这样的高位的。
索性话以带到,他的任务也完成了,侍从躬着身子和一干太医退下。
许久。
怀中的人不知何时以不再挣扎。
“人已经走了。”岑逸哑着嗓子。
青丝微动,却迟迟未抬头,慕烟看着手心刚刚男人再她手上画的字……
一颗剔透莹珠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