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华还在懵圈中,突然一阵“咚咚咚”的闷响声传来,扭头,她就见宁绍正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往以前的墙壁上撞,样子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你干什么?”
猛不丁地被吓了一跳,起身,江年华就攥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下一次的动作:“宁绍,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原本想问他这是出了什么事,可又怕话出口了会引来误会再多生事端,手下一个用力阻止了他带着些自残的行为,下一秒,江年华却是将手又收了回来,冷冷地出声道:
“如果你是让我来看你这种表演的,我真没心情,我要走了!”
江年华直身刚退了一步,宁绍已经伸出了挽留之手,嗓音跟他的眸子一样凝满了悲恸:“年年!”
再一次地,江年华又被他的表情给震惊到了,视线不经意间一转才想起这是医院:他这也是遭遇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吗?最近这是什么鬼日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倒霉!
她又比谁好得到哪里去呢?还不是也一团糟乱!
不知道是受了他的影响,还是受了叶芬的影响,亦或是仅仅勾起了自己的伤心,旋身,她又坐回了一边的台阶之上,跟之前一样,跟他隔开了大约一人的距离,并排着,突然也被一股颓废的情绪淹没了。
半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年华才道:“天要黑了,你还没想好吗?”
她好像也很久都没跟人说过话了!
其实明星这个行业本来就很孤僻,几乎任何话、哪怕是常人看来的闲话也是不能随便说的,作为公众人物,话多必有失,所以圈里很多人才会跟自己的助理、工作人员最亲近,而她也差不多,但私事方面,她没有谈论的习惯,以前不管网上还是家里,她还总有池赫聊聊天、说一些事,可是最近,他理都不理她了,她心里很憋屈。
想起这些,江年华莫名地又有种想哭的冲动了:好好的生活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严谨微活着回来不该是一件好事、喜事吗?没成想会成了她一场噩梦!
蜷抱着双膝,江年华的小脸埋在了膝盖中,用力吸了吸鼻子。
似乎也感觉到她的一些情绪,扭头看了看她,宁绍的心却更像是被什么给生生撕成了一片片,而后望着逐渐落下去的夕阳,幽幽地道:
“年年,对不起~”
倏地抬头,江年华又是一惊:“……”
他今天真吃错药了吗?
苦涩的扯了扯唇角,宁绍眸光呆滞地落在前方,也不知道是在跟她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都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我也知道你没有用身体去换戏,也不知道并不是你将我推上关烁兰的床的……”
“什么?”惊叫一声,江年华再度震惊了:他在说些什么?她怎么有些听不懂了!
“宁
绍,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些事了?你这些话什么意思?是你跟关小姐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脑子还有些理不清楚,但江年华却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都各自安好了也没必要非整地跟仇人一样,平复了下心绪,她才道:
“其实,你并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认真说起来,也许该说这三个字的人是我!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也很用心,我很感动,但是女人的爱跟喜欢可能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吧,虽然我接受了你,但有时候本能地我还是在抗拒你,所以我们走到最后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我知道我的任性你都包容了,宁绍,其实你是个很好的人,我们虽然缺了点缘分,可现在也都算各自有了各自的幸福不是吗?而且,你母亲应该也会更满意关小姐,我这个职业要保持身材、在生育上的一些限制,单这一点伯母就一直不太能接受。所以,我们谁也不用说对不起谁,只要你不再怨怼我,过去的就过去吧!虽然或许不能成为朋友,总不用见面就脸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