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头,池赫眉头及不可见地拧了拧:她这儿不会是真把他当冤大头、还没完了吧?
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关琯很急切地出声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几句心里话而已!”
解释完,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了几口压了压涌动的思绪,她才缓缓出声:
“赫,我是关思慧的事儿,能不能不要跟任何人说?不管是你信赖的人、我的亲人朋友或者谁都好!可不可以答应我,除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可以吗?我是关琯,仅此而已!”
略显诧异,池赫还是难掩不解:“为什么?你不想回家吗?”
说起这个,池赫才想起来:
对啊,她的家人都在此,她还去过关家的酒会,看起来也不像是跟家人感情不好的样子,她明明可以不孤独、可以有很多助力的,总说自己孤苦为什么却又不承认呢?
这似乎有些矛盾!
别人瞒着他能理解,家人她还忌惮什么?
“该难过的时候他们都熬过去了,我这个样子有什么脸面面对他们?”
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关琯说的倒也不全是假话,不过之前主要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直到现在其实也算是全自由身,她身后除了这些破碎掉的关系,还有一些被牵扯的,她身不由己。
怎么说呢?
出来混早晚要还的,有得必有失啊!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其实也并不想以这个身份来找你,至少这样,关思慧在你心里还能留个好印象吧!至于关琯,只要能亲近点你,经常能看到你已经是很大的满足了,虽然之前有时候我也会失控、会控制不住地妄想、甚至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并没有掩饰自己之前的坏心思,关琯几乎已经摸索出了跟池赫打交道的门道,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实话实说,这样反倒更能用真诚打动他一些,而现在,没求结果她就更坦然一些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儿,她要沉住气!
果然,听到这里,池赫原本冷厉的眸光也柔和了不少:“过去的不要再提了!日子还是要过,往前看会好的!”
所以这是他的真实态度吗?
往前看就选了江年华?
心里这么想着,关琯却没说什么,只是换了酒水又灌了两口才道:
“那你能答应我这件事不对任何人说吗?我不想做关思慧,要坏、要烂、所有不堪的一切就都由关琯一个人来承受吧!关思慧的人生就让她干干净净、不失美好地结束在我、结束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好吗?”
“好吧!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答应你!关琯是关琯,思慧是思慧!你的事儿,我不会再多言、也不会再插手的!”
原本她的事儿他也没什么兴趣!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说到做到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去找他的女人麻烦,否则,谁也没的商量。
最后这一句,
看她喝得有些借酒浇愁的架势,又带着苦笑的凄楚,终归唇角还是笑的,池赫便没出口去破坏眼前这还算平和的氛围。
“谢谢!”
知道他这种人最将信用,是一言九鼎的人,举杯,表示感谢地,关琯又是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拧了拧眉,池赫没说什么,见她又倒满了一杯,他伸手便盖在了杯口之上:
“有事说事,形式的东西就免了!”
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更不想照顾一个醉鬼,当然什么酒后乱性之类的意外,他更是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摇了摇头,关琯却推开了他的事儿:“说完了!没别的……什么事!”
话音落,举杯她却又一饮而尽:“这点酒量,我不会醉的!”再度倒满,关琯却明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自然是捕捉到了,池赫眸色沉了沉:没事儿当着他的面这么喝?第一杯是感谢显而易见,这两杯又是几个意思?
欲言又止?
什么事儿让她这个时候还会不好意思、矜持起来?
她不说,他也没主动问,就看着她喝下了第三杯酒,才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以后的路,你还要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