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轻啄了一下他的侧脸,落无悔顿住不动了,低低地喘着气,唇上有因摩擦而凝起的血色,额角的碎发飘动着。
落无悔的喉结动了一下,披着的长发遮住了他修长、白皙的后颈,垂落下来也半遮住了林三七的身体。
“铛铛铛”她戴在手腕上的那一串小骷髅头链子不停地发出细碎的碰撞声,落无悔掀着眼皮,看了小骷髅头链子一眼。
他眼神带了一丝游离、散乱,眼角的泪痣红得仿佛能灼人,抬手轻轻地勾住林三七的腰,另一只手滑入她的发间,再次抵入。
力度把控得很好,带了一抹试探,林三七浑身一震,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晕眩感,呼吸都有些发紧。
林三七的手越过床沿伸出去,手指微微地曲起,小骷髅头链子晃动不止,很快就被落无悔握住,拿了回去。
冰火两重天莫过于此了,林三七算是切身体会这一句话了,煎熬死个人,做这种事的感觉很复杂。
特别是在周围很安静的情况下,感官被无尽地放大,她比平常还要敏感三分,毕竟在这方面还只停留在理论经验上。
风吹过窗台,四周静悄悄的,也不知房间里的动静什么时候才停下来,鸟鸣声打破了沉寂,烛火燃尽了。
林三七醒来时,落无悔已经不在房间了,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待缓过神再下床,推开门,看出去。
庭院寂寥。
少年高马尾似墨,身形略单薄,肩上落了几瓣海棠花,如玉如画的眉眼融进夜色之中,红衣绣着云纹,衣襟松散,两截深凹的锁骨白得发光。
挂在檐下的灯笼轻颤,星辰纷乱,落无悔闻声侧首看过来,漆黑的瞳孔似藏了一束光,却叫人看不懂,婆娑树影笼罩着他。
林三七先是脚步一停,再朝他走去,“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不久。”
她拿下落到落无悔肩头的花瓣,然后拉着他一起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腰还是有点儿酸,站着累,“你出来干什么?”
如果不是见他不在房间,林三七也不会出来,毕竟太累了,想躺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落无悔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下。
落无悔淡淡地扫了一眼树下的小鸟尸体,“出来杀鸟儿。”
林三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杀鸟儿?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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