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钰这话一听便知是找借口的。
若是真的怕皇帝被邪气冲撞,那便应该让那几个守着皇帝的江湖术士也从大殿之中出来,而非他们所见的,在皇帝寝宫的四壁贴着密密麻麻的明黄纸符咒。
沈若烟他们方才还说,那纸张上的咒术分明就不是他们这一派的,竟是…分毫都看不懂。
太后扣紧指尖,神色多了几分六神无主,她一双凤眼不再像方才那般凌冽,而多了几分惧怕之意和茫然,显然不愿说明其中事实情,看来是这事因果牵扯着她的目的或利益。
缚蝶之事,等这里的事处理完后解决也不迟。
再者,既然事关先皇,问现在的皇帝应该能够能清晰明了些。
林鹭同沈若烟对视一眼,大概二人想法一致。
沈若烟道。
“既如此要问的我们几人都问完了,今夜便会施法尽入兰香殿中一探究竟,周围需布阵,不得有旁人叨扰。”
沈若烟拱了拱手。
“咒术阵法无眼,还请太后娘娘告知各个宫中今夜最好呆在园中,若非不得已请勿出行,更别靠近兰香殿。”
太后闻言应下,再称其头疼难忍,又将几人唤了下去。
已然问完,几人也未曾再做停留打算,便回了院落中等着夜里去兰香殿布阵,此时只是稍事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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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可能不知,林鹭知晓祝如疏听力极好。
林鹭问:“方才那太后身边的宫女同她说了些什么,她这才肯松口?”
祝如疏闻言,神色多了几分讥诮:“那宫女谏言让太后将我们几人当成平定后宫妖物作祟的棋子。”
他嗤笑一声:“真是傻子。”
林鹭抬眸:“师兄为何如此说?”
他说话向来没头没尾。
南宫信道。
“可不是傻子吗?将几个无用的术士当作宝,又将我们置于这处,若是稍有几个心眼的,非但不除妖物,将灾祸引致宁德宫中,那也尚可。”
这二人一唱一和,说法难得有些合契上。
林鹭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大致能听出,意思大概就是,若是心肠坏些的人,又怎会随着旁人玩弄,任其进退,知晓太后心思后,可祸水东引致宁德宫,让始作俑者自食恶果。
这自然并非正派做法。
一个是男主,正确的三观尚未形成。
另一个是原著中标注的疯批反派男二,芯子早已黑透了。
二人凑在一起,说不出什么名门正派之言。
沈若烟再旁边听到二人此言,神色肃然几分。
“我们修道之人只为匡扶正义,而并非图他人回报,此话以后勿要再说,有什么御云峰弟子的样子?”
少女卡在中间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她听完沈若烟的话,头点得如捣蒜泥。
“师姐说得对,此话休要再提,可不许学坏了。”
林鹭依仗沈若烟之势教训二人,倒是颇有几分狗仗人势之味。
祝如疏弯起眉眼笑:“师妹说得对。”
少女见他如此,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毛毛的,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