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你真是困难,我的副手。”他盯着松针,语气缓慢而危险,“我想你可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城堡里的守卫都消失了这个问题。”
弗拉基格来得悄无声息,凯瑟琳当然也没注意到他的到来,还在为喝下沾染了难喝味道的水做心理建设。
“当然,陛下,我认为在殿下长时间待在温室的前提下,守卫的工作地点可以进行灵活调动。”松针早有心理准备,不慌不忙,“而且这些人手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比如,收获。”
“……我看到了。”弗拉基格看了眼被装满的大大小小的容器,“看样子这次冬天会轻松很多。”
松针在他的注视下把笑容收起来——他有点高兴过头了。
“我想殿下会很乐意请您进去看看的。”松果瞥了自己得意忘形的兄弟一眼,为他补救,“不过我得提醒一下您,殿下的心情不太好。繁琐的工作和不顾后果的坏习惯让她毫无节制地发泄自己的脾气。不过最近她很少说话,我想您不会被指责的。”
“我想你已经确认这些跟那力量无关。”
“当然,陛下。”
松果朝凯瑟琳走去,后者刚喝了一口热水,正努力调整心态和表情,准备喝下一口,对松果说的话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哦……哦,我再喝一口。”凯瑟琳又喝了一口,面容扭曲地跟着松果来到弗拉基格面前,心情平静,也不是很想开口说话。
“许久不见,我很高兴……”弗拉基格的眼神在她没洗干净的指甲缝和不顾形象挽起的袖子上停留了一会,又看了看她因为劳作而红扑扑的脸,“看到你如此有活力。”
凯瑟琳点点头,指了指温室,又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翻到写着九号的那页给他看。
“资料。”她言简意赅地说。
弗拉基格接过来,大略扫过。
“这是你的笔记吗?不知道我是否有那个荣幸翻开其他的书页阅读剩余的资料呢?”
凯瑟琳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接着看。
凯瑟琳:反正我没写什么心里话……等等我没有写吧?
凯瑟琳:算了,看在他这么礼貌的份上。
弗拉基格很快看完了她写下的所有资料,拍掉上面的薄霜后交还给她。
“我从这上面看到了你为此做出的努力,这让我受宠若惊。”他看出凯瑟琳兴致不高,嗓音越发低沉,“考虑到我的个人问题,我就不去温室里打扰你的那些小可爱了。不过你若是想让它们感受一下冬天的残酷,我会很乐意效劳。”
凯瑟琳终于努力抬头看了他一眼。
弗拉基格以为她还会说什么,结果她欲言又止了一会后,说了一个“哦”出来。
“我的喉咙受伤了。”她顿了顿,补了一句。
“因为她喜欢乱吃东西,”松果在旁边进行了补充说明,“就是您在笔记上看到的四号,哦,现在它的名字是辣藤了。看样子它叶片的毒性不像您想象中的那么轻微。”
最后一句是对凯瑟琳说的。
凯瑟琳:“……”
凯瑟琳:“轻微毒性。”
“如果你仍旧在中毒,可以让松针给你拿点治疗药水。”弗拉基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