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一见便知。”算玲琅好整以暇地说。
李长老斜着眼,“你几句话就想骗我去参加那个什么仪式?肯定有诈!”
“爱看不看。”算玲琅敛了袖子转身就走。
“喂!你不多说两句?”李长老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随你。”算玲琅头也不回地一挥手,走得很潇洒。
“可恶。”李长老留在原地一皱眉,被狠狠拿捏,“来人啊,收拾家伙!”
他倒要看看算玲琅搞什么花头。
下午,吉时。
日头晒得更足了,金盆里的水反射着光斑,那一点光斑在水里不停游动。
宁瓷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再透气的布料也不顶用,她眉毛皱得蚯蚓似的,苦着脸,“什么吉时,军师也有失算的时候。”
算玲琅眼也不眨地盯着水里那点光斑,手指掐算着时间。
“咳。”算玲琅咳了一声,罕见地有些紧张,“吉时到——”
随着她话音落下,宁瓷立刻端正了态度,收敛起脸上的表情。
宁瓷站在金盆的正前方,在她身后分别站着两排长老,一左一右领头的是安长老和李长老。
安长老面色诡异地抱着袖子,李长老眯着眼睛,强耐着性子等待。
如果算玲琅和宁瓷骗了他就算宁瓷拦着,他也要暴揍算玲琅一顿。
宁瓷背对着他们一无所知地念着稿子。
她抑扬顿挫地歌颂了大宝剑的养育之恩,教导之德,细数自己过往的贡献,追忆曾经的荣光。
算玲琅轻轻敲了下自己的胳膊,这是她和宁瓷提前约好的暗号。
一旦她敲胳膊,就意味着宁瓷念的慢了,需要提速。
天上一丝云也不见,天气热得诡异。
耀眼的金光洒在金盆的水面上,宁瓷被光斑晃了一下眼睛。
她后面要念什么来着。
略一走神的功夫,一道疾风从她背后袭来,宁瓷心下一惊,本能地反手一抓。
“呲啦——”来人的衣袍被她扯下。
与此同时天光大作,一道直直的光束从天而降,恰好将宁瓷全身拢住。
她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最后一眼,是那厚重的金盆反出的宝光。
宁瓷原地消失了。
安长老手里的匕首扑了个空,他一脸的悲怆还没来得及收起,面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
两种情绪在他那张脸上交织扭曲,他维持着滑稽的动作,手里的匕首寒光熠熠。
“”李长老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他的年纪不小了,但眼睛还没花。
刚刚那么大一个活人,唰一下就不见了?宁瓷的轻功如此厉害么不对,这世上有如此厉害的轻功吗?简直闻所未闻。
举行仪式的高台上安静无声,高台下的众人尚未察觉高台上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