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人实际是两队人马凑起来的。
一部分是的郑家的护院,另一部分则是县上的保安团。
很好理解,“合作共
赢”的事。
郑家干了亏心事,听说宁家那个被推下山崖的小丫头居然还活着,自然无法安寝,思来想去还是派人上山,想要灭口。
哪想到郑家派上来的人没能得手,还惊动了整个白马山匪寨。
最后干脆和保安团达成了交易。
——郑家要宁馥死,友情提供已经摸清的山寨情况,保安团师出有名、名正言顺地打着剿匪的旗号,来做了郑家的雇佣军。
谁想到,买卖没成,把命还搭上了!
俘虏都被带到了校场上。
他们都被粗麻绳牢牢捆住双手,再一个跟一个地栓成一串,一个都别想乱跑。
这些人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各个沉默着,如丧考妣。
白马山是什么地方?
——这可是匪寨!
剿匪这事儿,不是你整死我,就是我整死你!
山匪可不是和你讲规矩的人,没有那一套不杀俘虏的道理,更何况,还是他们先摸到了人家的老巢里,打算对人家赶尽杀绝。
易地而处,必然要斩草除根。
他们都是受雇而来,不过为吃一口饭而已。
他们这群人里头,有郑家的家丁,也有保安团的小兵,也有带队的小头目。
这年月生存不易,给人看家护院、在保安团当兵做炮灰,都是一样。
不过是找个不易倒的靠山,做一条乱世家犬而已。
白马山的山匪们也全数到了。
他们兴致勃勃,刚刚完胜一场大战的热血还未消退,只觉得自己还能以一敌三、以一当百!
甚
至好些没能亲手斩杀一两个敌人的,吵闹着要那这些怂货试试手。
这群王八羔子,他们白马寨不过是想消停过日子罢了,他们偏要来找事,以为牙口好就能啃下硬骨头?!
他们的战意沸腾,校场上的俘虏无不瑟缩。
但宁馥提出的下一个“活动内容”,再一次让山匪们对感到迷惑。
那是一个他们从来没听过的词儿——
“啥是个诉苦大会?有啥可说的,大伙不都是那点儿事嘛!”
“是啊,这有什么意思?大家都一样。”
“我听夫人说,这、这叫什么阶|级教育?”
……
“什么叫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