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它也没在安母眼中看到安慰,仍旧还疑虑地瞪着它。
有如最相信的人忽然间欺骗了自己,即使回头悔改,却再也不值得信任了。
当然安母一直闹心口疼,但是奇怪,与塔尔交谈时,她又好好的了,也没说痛了,但是说完之后,安母才似乎又记得她的病了,又唉哟唉唉地躺下,捧着心口,眉头紧皱,似乎痛苦难当。
“你只要让身体放松就好了。”塔尔忍不住说:“放松,让身体自己调理,身体会知道怎么处理,你不需要限制它,不要给它压力。”但是安母奇怪不解的眼神令塔尔再也说不下去。如果它再说下去,安母会以为它疯了。
人不是自己的物质身体,物质身体只是为内在存在体服务的仆人,但是有几个人愿意接受这个认知。
而安父买了止疼药回来,安母吃下药,便不再闹疼,只是叫塔尔陪着她,安母盯着它,然后药性上来,便闭目睡觉,睡着仍是双眉皱成了川字。
塔尔能怎么办?它也很无语。
明明一件小事,因为米达的误导,却已被安母当成了人生大事严肃以待了。
果然似乎是吃药有效了,当然,天知道是不是安母急于要解决这件事的心太迫切了。
又躺了两三天,安母就能起床了,但一直让塔尔陪着她,说头晕站不稳,塔尔只好扶着她出门。
马上来了几个邻居过来对安母搭讪闲聊,实在是那天塔尔与杨明枫的扔钱争执行为引起她们的好奇心,人都是好奇的生物。
却见安母似乎身体突然不好了,又很关心地说天冷了要注意保暖防寒。又问起那天那个帅小伙是不是她女儿的男友之类,当然女孩没出嫁,有不同男孩上门求亲也很正常。
邻居之间互相问候很正常,但是这又令安母疑心,这些邻居是不是又知道什么了,热心地跑来打听内情的?天啊!她觉得这件事如果不快点处理,她的压力就会快要令她崩溃了。
安母自然不承认杨明枫是塔尔的男友,只说是一个远方亲戚的孩子过来住了两天,然后她又放出信息去,说要为女儿找个男朋友,托邻居代为打听留意,帮着为她女儿介绍。
对这种事自然邻居大妈阿姨们马上就很热情了,一下子介绍了几个,安母则是不管是谁,如果可以都可以带来让她见见。
塔尔全程一言不发,它能说什么,估计它在安母身边每一刻,都令安母觉得碍眼心烦,但安母又不肯放手,与她的女儿相爱相杀。
第二天上午,安母就拉着塔尔坐车去医院,坚持要为它检查是不是有娃了,医方当然对患者也只简单问下是不是有娃了,有娃了就做b超,不确定就先尿检,但是因为人太多,不愿等的可以去买个验孕棒测下。
药房就有,安母一直盯着她女儿,寸步不离开,塔尔只能敷衍地拿着验孕棒,在卫生间里一转,装点水,在它出来那刻,它发誓它又看到米达身影了。
眼角扫见那个身影神秘的淡淡一瞥,即刻消失,人来人去似乎没任何人能看到他,也没任何人注意。
然后验孕棒上就很神奇的出现两个杠,当然安母守着门外夺过来看后,又快要气晕了,对着塔尔就是一顿劈头乱打,骂着:”你看你做的好事!”人人侧目。
塔尔尴尬地马上明白过来,看到米达了这绝对不是幻觉,而这一切肯定当然是他搞的鬼,可是塔尔却又不能对安母解释的清楚。
真是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