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去外面买药的艾母回来,发现家里多个陌生女孩,奇怪的问,塔尔与艾木石见过几次,但艾母只见过它一次,记性不好,不太认得。
“我是,艾木石的朋友。”塔尔微笑解释。
“哦。”艾母以为是女儿的朋友来看她,倒没多问,点头:”你坐一下吧。”拎着装药袋子,一边也走向客厅后面的卧室。
一会艾木石走出来,心情不太好,低着头,看到塔尔还没走,呆了下,但也还是没出声催它离开,自己自顾坐下。
“你爸病情严重吗?”塔尔轻声间。
”偏瘫,生活不能自理。”艾木石沮丧地回答。
“那是因为。”塔尔顿了下,它能说是艾父自己愿意这样吗?可能丧子打击太大,所以他让自己保持这个状态,自我封闭起来?不闻不听不接受这件事,自我沉沦。
”我,该走了。“塔尔没说下去,如果说出真相,艾木石会不会想暴揍它。
没人会相信生病都是病人本身自己想愿意生病的,人总是为自己身体设置各种限制而不自知。
当艾木石想听见它说什么时,塔尔却又转换了方向,什么都不再说,微笑告辞。
“慢走。”艾木石觉得它此刻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也许自己多心了,她送塔尔到门口,目送它离开。
一离开,塔尔就叫车,想快点回去,它想做件事,如果奏效,那结果将会很令人满意。
不,是令艾家一家人满意,那张相片坚定了塔尔想帮助艾木石走出困境的心。
当然塔尔急着回去,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昏暗了。
但塔尔对周遭环境是毫不在意的,自顾走着,来去的人那么多,即使天空暗沉,天又如此冷,风呼呼的刮,吹到脸上生疼。
它招手想叫的士,还是坐车轻松,一辆的士适时过来,塔尔没细看,就开后门坐下去,它不想坐副驾驶位。
反正它兜里钱也够它坐车的。
车内光线不好,但那司机却灯都不舍得开。
他还戴着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因为光线暗,看不清肤色,一句话不说。
塔尔上车后,他就开车,也不问塔尔去哪,这个比较反常。
当然如果不是近视眼,车内又封闭状态,不会吹到风,还戴着眼镜就有些奇怪了。
车开了段距离,停下,一个人瞬间拉门上车,关门坐下,前后总共不到几秒时间,司机毫不过问,继续行驶。
塔尔一直在思考帮艾木石的事是否具有可行性,倒没在意其他,直到车内多个人。
转首认出来车内这个多出来的人,塔尔吃了一惊:哈戈!
哈戈同样戴着墨镜,镜片后目光冷淡地上下扫视着它。
塔尔不知道他是不是认出自己,只能是默默当做毫不知情,然后很自然地对那个司机波澜不惊地说着:”我忽然想起要在这里办件事,就在这里停下吧,多少钱?“它一边去口袋掏钱,做出准备付车费的样子,看来毫无觉察异常的样子,想付款走人。
当然很明确,那个司机是哈戈手下,哈戈不表态,那个司机就当做聋子哑巴,对塔尔提出的下车要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管开他的。
哈戈伸手就去拽它:“不用急,再坐会。”
塔尔装作惊慌地躲开它:”你谁啊?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