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晚上昏黄路灯的映照下,使得女子的脸一半明亮一半阴暗,看着更加可怖。
裘知南不知道对方怎么会有如此天壤之别的变化,但是他可以确定,这人没有以前那么好拿捏了。
虞牧淮就这样,拿捏着裘知南打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之后,司机师傅问道:“去哪里?”
虞牧淮偏头看向一旁的裘知南,示意他回答:“你住哪里?”
从前周迎紫和裘知南交往的时候,从来没有去过对方家里。
裘知南说自己住在某处高档的别墅区,和家人住在一起,暂时不方便带周迎紫回去。
明显就是谎话。
裘知南垮着脸,沉默不语。
虞牧淮蹙眉,对他这样浪费时间的行为表示不满。
于是再次加重了力道。
裘知南一声干嚎出声,把前面的司机吓了一跳。
虞牧淮从后视镜和司机对视了一眼,笑着解释道:“我男朋友摔了一跤,身上有伤,不好意思吓到您了。”
司机见惯了各种小情侣的情趣,没有多加理会,收回了视线。
虞牧淮再次凑近裘知南,阴恻恻地小声说道:“建议你不要耍什么花招,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免得你受太多罪。”
一边说着,虞牧淮一边将另一只手捏住了裘知南后颈的位置,并且在不断用力。
颈部脆弱且致命,一般人被拿捏住之后,都会本能地产生恐惧。
更何况是已经连番受到惊吓的裘知南。
他不敢再有什么反抗,于是报了一个地址给司机。
下了车之后,虞牧淮打量着面前的房屋。
这是位于芽州市城乡结合部的一处农民房聚集地。
附近都是三四层的联排房屋,是典型的农民房。
这里不是小区,没有物业,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房租十分便宜。
因此这里有很多外地过来打工的、没什么钱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整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人,就是图这里便宜,所以游荡在周围。
鱼龙混杂,人员流动性很大,在这边租住的什么样复杂的人都有。
裘知南就是其中之一。
他住在最后一幢楼的一层。
从一楼的大门走入之后,就是向左右延展开的狭窄的楼道。
走廊狭长,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昏暗破旧的灯,其中好几盏灯都已经坏掉了,也无人来修理更换。
裘知南住在左手边的尽头。
虞牧淮在一旁押着裘知南,一路向里走着。
有些人就在走道上做饭,油烟味混杂着逼仄不通风的气味,十分难闻。
来到尽头的房间,裘知南示意要拿钥匙开门。
都已经走到这里,虞牧淮也不怕他跑了,便直接松开了。
裘知南长吁了一口气,一路被钳制着走过来,他都觉得身体快不属于自己了。
他抖抖索索从裤子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门一打卡,就有一股比走道还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虞牧淮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裘知南也没想到会突然带人回来,面色有些讪讪的,试探性地问道:“迎紫,里面有点乱,你要不就先别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