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豆卢颜的话,又见了豆卢颜面上的神色,鲜卑众头领的心下,倒是多了几分好奇……南人统帅李牧,可是传言中的不败战神呐!
“豆卢将军何出此言?”
要说素利、槐头一点都不怕李牧、不怕凉州军,那肯定是假的;心下诧异的两人,再是相视一眼,素利沉声道。
“乌桓山距离乌里水一线,约莫五十里;乌桓的可用之兵有十万之众,我鲜卑勇士有八万之众。
据我军斥候得来的情报,此地的南人鼠辈不会超过十二万;从兵力对比上,鲜卑、乌桓联军占尽优势!”
早已是成竹在胸的豆卢颜,不疾不徐着娓娓道来,“南人鼠辈见乌桓山易守难攻,只得出此下策来围攻我军营寨,实乃不智之举!
我军看似是被南人鼠辈所包围,实则是…南人鼠辈早就是陷入我鲜卑、乌桓联军的南北夹击之中。
若是所料不差……乌桓人早就是知晓了南人鼠辈北上的军情;不出一两日,乌桓人必然会北上合击敌军。
届时,我军不用管乌里水北岸的敌军,只需全力联合乌桓大军,便能将乌里水南岸的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南岸敌军覆灭,北岸之敌亦难逃一死!”
自鸣得意的豆卢颜言罢,便猛灌了一口酒,还不忘自我陶醉的摇头晃脑一番。
豆卢颜身为鲜卑宿将,颇是善于用兵,在整个东部鲜卑部落中,也是很有威信的。
如果说,慕容连城是东部鲜卑部落中的第一猛将,那豆卢颜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智将。
豆卢颜的话,保守派的部落头领听了,也不免是豪气干云、战意沸腾,更何况是那些主战派的众头领!
“妙啊……哈哈哈……妙啊!
豆卢将军不愧是我鲜卑的第一智将,一眼就看穿了南人鼠辈的破绽所在。
此番,南人鼠辈当真是在劫难逃呐!南人鼠辈这是自寻死路呐!”
槐头看了眼素利,当即是放声狂笑起来,“待剿灭南人鼠辈、击杀那李牧贼子之后,我军便可挥师南下,一举荡平南人的中原之地。
到了那个时候,南人的土地、女人、金银珍宝……南人的一切东西,可就都是咱们的了……哈哈哈……”
待说到后面的时候,槐头的双眼中闪烁着禽兽般的光芒,活脱脱成了一个畜生。
槐头一笑,素利也笑了起来,帐内的鲜卑众头领也跟着狂声大笑起来。
好半晌过后,意犹未尽的鲜卑人这才停下了笑声,想来,他们的愿望快要实现了。
“尔等,可愿同南人鼠辈决一死战?”素利站起身来,一脸肃穆的环视着帐内的众头领,语气中是杀意已决!
“我等,誓死效忠大王,愿为大王杀尽南人鼠辈!”鲜卑众头领起身施礼一番,齐声大吼道。
“真不愧是我鲜卑勇士也!”
豪气干云的素利大喝道:“明日出营,先挫敌军锐气,扬我鲜卑威名!”
“谨遵大王军令!”
鲜卑众头领,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能现在就出营剿杀凉州军。
军议结束,鲜卑人开始痛饮狂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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