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沉沉的庞统,抬手示意一番。
令旗挥动之时,各种箭矢、大小不一的石块,陡然飞腾于凉州军营寨。
遮天蔽日一般的“箭云”,铺天盖地一样的石块,如同是漫天大布一般,掠过天际,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狠狠地砸向夫馀军军阵。
仅仅是一瞬之间,撕肝裂肺一般的嘶嚎声,鬼哭狼嚎一样的惨叫声,便连绵不绝、不绝入耳的炸裂在夫馀军阵中。
石块落下之时,夫馀军兵士头破血流、脑浆迸裂;床弩弩箭所到之处,敌军兵士要么成了残肢断臂之徒,要么是被砸成碎片,要么是被串成一串;破甲弩箭、连弩弩箭所到之处,敌军兵士皆是成为“刺猬”。
从凉州军营寨中飞射而出的石块、箭矢,接连不断的收割着夫馀军兵士的性命,丝毫是没有停歇的迹象。
夫馀军兵士凄厉到令人瘆人的嘶嚎声,持续不断的响起,激荡在两军阵前,传到凉州军营寨,更是激发了凉州军兵士的嗜血杀意。
这一回的战斗,依旧是毫无悬念的单方面突杀;夫馀军兵士一排接着一排、一片随着一片的倒下,却始终是前进不了几步。
夫馀军尸横遍野于壕沟以北的战场,南北纵深数十步的环状地带上,早已是血流成河、流血漂橹;入眼之处的地方,尽是一片猩红。
夫馀军进犯寨门的三个军阵,率先覆灭于凉州军之手;很快,强攻寨墙的三个军阵,亦是尽皆阵亡于战场。
前后不过是两刻钟的时间,夫馀军六个军阵的兵士,到死之时,都没有碰到凉州军营寨外的壕沟。
“诛杀异贼,护我华夏!”
震天裂地般的战鼓声、掀天揭地般的号角声,也压不住凉州军将士地动山摇一般的呼吼声。
布羊、漠叶韩、卜侯很想说一句“大王,快退兵吧”,可到了最后,三人终究是没敢出言劝谏。
此时的简位居,恨意弥心、怒气贯胸之下,直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整个脑门上都滚烫的血液、呼出的气都快要变成蒸汽了。
善于攻心之战的庞统,显然是不会放过简位居的。
就在这时,凉州军寨门大开,那些深通夫馀人语言的向导,齐齐的来到前营通道口之处。
上百名向导,显然是经过严格培训的,他们整齐划一一般的齐声呼吼着,用各种污言秽语辱骂着简位居,侮辱着简位居的祖宗十八代。
另有上百名凉州军兵士,或是用长矛长枪挑起夫馀人的首级;或是像砸核桃一般,用大铁锤将夫馀人的首级砸成齑粉。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早已是丧失了理智的简位居,仅仅是忍耐了两三息的时间,便已是到了承受的尽头。
“杀尽南人鼠辈……”
在简位居一道道的嘶吼声中,夫馀军步兵最后的三个战阵,战战兢兢、颤颤抖抖的朝着凉州军营寨逼近。
一刻多钟之后,六千夫馀军步兵,又是毫无悬念的死在凉州军的手中,无有一人能苟活下来。
凉州军的辱骂声依旧……
就在简位居准备调动骑兵之时!
“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