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律很为难,笑呵呵地说:“殿下是老臣的要紧之人,但此要紧,非彼要紧。”
什么彼啊此啊。
听不懂。
桓祁兆就看中了老师下巴上的美须。
乌雪昭过来送解暑汤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儿子蹬鼻子上脸,拽着老师的胡子不松手。
她沉着脸走进去,唤了一声:“兆儿。”
桓祁兆耳朵灵,一听声音就觉得不对劲,赶紧松了手,跑到乌雪昭跟前,仰脸笑:“母后。”
卢律胡子得救,总算可以起身。
他朝乌雪昭行礼。
乌雪昭让卢律千万勿拘束,还很客气地唤道:“大学士请起。”
卢律是致仕之后回到江南传道受业,本身只是进士,并无官职,如今来了京城为太子师,封了大学士,亦暂无实职。
宫里人都像乌雪昭这般称呼他。
乌雪昭既然看到了儿子的所作所为,也不能装没看到,便问卢律:“兆儿是不是在大学士跟前调皮了?”
桓祁兆冲着老师眨眼,小眼神里把意思写得很明白。
卢律犹豫了一下,很慈和地说:“娘娘勿怪,殿下只是在与老臣亲近。”
桓祁兆松了口气,又冲老师眨了眨眼。
若真是师徒间的亲近才好。
但乌雪昭知道不是,她也不戳穿这对师徒的小把戏,客气地道了谢,带着桓祁兆去正殿找桓崇郁。
有些事,还得是当父皇的出马。
跟来的灵溪、灵月,将吃食东西放到了卢律跟前。
隔壁桓崇郁才小憩了起来,见他们母子俩过来,步子迈得大了些。
桓祁兆提前准备好了示好,张开双臂,往桓崇郁面前扑,嘴里还高声喊道:“父皇,父皇。”
桓崇郁大步过来,和桓祁兆错开。
他揽着乌雪昭问:“外面这么热,怎么亲自过来了?”
桓祁兆扑了个空。
一回头,父母都走到棋桌边上了,哪儿管他要不要抱抱。
桓崇郁和乌雪昭携手坐下,乌雪昭就说她是过来看一看桓祁兆上课的情况,顺便提了提,她看到了什么。
“拽卢大学士的胡子?”
桓崇郁目光缓缓转过来,落在桓祁兆身上。
桓祁兆正准备小跑过来的,一看父皇眼神不对……立刻打住,抬起的一只腿,在空中停了一会儿,才落下,利落地转身,想逃跑。
郑喜揽着桓祁兆说:“殿下,您现在可不能乱跑。”
桓祁兆被抱到了桓崇郁跟前罚站。
他本能地往乌雪昭身边躲了躲。
乌雪昭扭了脸,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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