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拆了乌雪昭给的红包……倒是大方,十两的银票。
她月例才多少?
封这么多银子出去,也不嫌奢侈。
桓崇郁让郑喜将封红收起来。
烛火渐灭,犹余一点亮光。
他掏出竹纹的帕子,盖在双眸和高挺的鼻梁之上,闻着淡淡的香气入眠。
原该直接赏些银子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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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
乌雪昭清早起来,在家里吃了些汤圆,一会儿就要去江家拜舅舅。
乌旭海也跟着一起去。
乌旭海有两家舅子要拜。
今年自然是没打算去蓝家,只去江家。
蓝家那头也老实,知道蓝氏干了什么事,再加上乌雪昭封后的事情,躲都来不及,更别说来乌家找茬了。恨不得蓝氏直接死了才好。
初二这天。
郭氏和陈炜峰来了,根本没见蓝氏。
只有乌婉莹来探望蓝氏。
如不出意外,整个新年,都不会人来见蓝氏。
蓝氏憔悴了许多。
她本来就是个薄皮肤的刻薄相,人一憔悴,一双眼看人时,空洞洞的。越发骇人。
乌婉莹又是心疼又是怕。
蓝氏太久没见人了,婆子们也不肯跟她多说话,见了乌婉莹,拉着她语无伦次地说话,一时哭,一时笑。
乌婉莹安抚蓝氏:“娘,您慢慢说。”
蓝氏渐渐平静下来,迫不及待问乌雪昭的事:“外面都传雪昭当皇后了,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成皇后?”
虽然在院子里不能出门,可丫鬟婆子们说得多了,她隔着墙也能听到几耳朵。何况除夕那日动静那么大,想不听到也难。
乌婉莹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说来也是奇怪,她纳闷地道:“怎么头一天外面还在传姐姐失贞,第二天立刻就下了圣旨。”
绝不是巧合。
早有安排似的。
皇上好像……早就认识了雪昭。
蓝氏消息闭塞,倒没听说失贞的事,抓着乌婉莹问:“什么失贞?她怎么失的贞?”
乌婉莹哪里知道。
那流言,她也就听了几耳朵,具体怎么回事,她丁点都不清楚。
乌婉莹随口一说:“姐姐应该没失贞呀,不然皇上怎么会立她为皇后?就算失贞,那也是失身给皇上吧。”
蓝氏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