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这是做给卫母看的,钟子湮也还是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才轻声应了一个嗯字。
等卫寒云走了,钟子湮才发现卫母在看着她掩嘴偷笑。
“看来上次的矛盾已经解决了?”卫母轻声细语地问,“你不生他气啦?”
钟子湮:“……”她顿时又想起卫寒云意识觉醒这『乱』摊子来,有点头疼,“他说会改。”
主脑自那天之后就在装死,按照它上次的说法,卫寒云的异常情况并没有找到解释。
这或许是一个偶然事件的巧合,又或许不是。
但如果不是,那也许……同样的事件还会再次发生。
那下一次的风险就未必和卫寒云一样正面可控了。
事实上钟子湮觉得卫寒云没疯没黑化就已经相当可敬,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己只是一个“造物”的事实。
更何况卫寒云那么优秀,无论哪个世界里,他都能站到顶尖的位置。
可“世界”限制了他。
钟子湮甚至悄悄设想自己如果在无限世界里遇到卫寒云的话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就算是无限世界里,卫寒云应该也很会赚钱吧?
支线和点数都花不完,那得多幸福啊!!
“那是不是他又有别的地方惹你生气了呀?”卫母面带愁容,“我看到你的微博,是不是有人说你什么不好听的闲话,才让你这么想?”
钟子湮摇头:“没有。”归根究底,是她自己心理素质不过关。
“那孩子从小就太有主见,谁的话都不听,只信他自己的判断。”卫母轻轻叹气,她的目光落在被褥上,“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你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钟子湮想了想,把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慧极必伤,过刚者易折?”
卫母笑了起来,她一笑,就和卫寒云有了五六分的相似,尤其是那份浑身上下透出来的浓浓书卷气,令她看着尤为无害温润。
“好孩子,有你陪着他,我就不用太『操』心他以后会自己钻要命的牛角尖了。”她说。
钟子湮有点头疼。
如果她真是卫寒云的妻子,那这番委托也是顺理成章。
问题就在于,她不是。
钟子湮不敢打百分之百的包票,但她觉得自己一个多月后大抵是不会继续留在亭山的。
“也得让他忙一点,”卫母又说,“我觉得这孩子赚钱特别在行,可花钱实在没有十分之一。咱们明天就出门给他花掉点儿吧,这老实孩子攒太多钱了。”
钟子湮:“……您不是不舒服吗?”
卫母肃了肃脸『色』,一本正经地说:“女人嘛,花钱时总是舒服的。可不能给他省钱,这样他工作多没动力。”
钟子湮:“……”真的好有道理,但您这次装病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您儿子的钱我可以随便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