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文闻言“噗”的一下好悬没喷了,当下急忙背过身去,这一下二人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董亦白急忙接过馒头也吃了起来,周博文三口两口将馒头吃完,这才转过身来,道:“叶师兄,董师姐,你们赶紧吃,一会听我的,我让你们见识见识那张真正的三清夜宴图……”
二人闻言登时精神大振,匆忙吃完便听周博文吩咐,周博文抱着二人的肩膀小声嘀咕了片刻,二人听罢当即点头答应。
天色微量之时,董亦白独自进了松云观,手里拿着从叶仙童身上借来的茅山宗令牌敲得观门啪啪作响,此时已经又不少的小老道起来收拾了,听到大门有了响动,当即打开山门,定睛一看之时,才发现门前站着的正是前不久被叶仙童背来的年轻女子。
董亦白匆匆一晃掌中的令牌,直唬得这个小老道忙不迭的点头哈腰,董亦白也不客气,昂首走入观中,直接要找松云观的观主。此时宿醉未醒的顺喜儿还没有起床,听到信息之后当即披着衣服就走了出来,见到这位年轻的女子时,当下又慌忙的钻入屋中,重新穿好衣服才又走了出来,董亦白冷笑着看着顺喜儿道:“你就是松云观继任的观主?”
还有些蒙登转向的顺喜儿下意思的就点了点头,董亦白脸色就是一变,厉声喝道:“你可知昨天晚上,你们松云观发生了什么事?”
“这……这位道姑,我们松云观昨天平安无事……”
“放屁,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毫无察觉,巴掌大的一块松云观你都治理不好,还有什么资格继续担任观主,来呀,把他给我捆起来,跟贫道去茅山宗总院讲个清楚吧……”
“啊……这位道姑,您是……”
“你管我是谁,总之我说什么你们照做就行了,还不过来动手……”
董亦白说罢,在场的几个小老道并没有采取什么动作,依旧直愣愣的看着董亦白,董亦白见状冷笑一声,又道:“怎么,我的话不好使是不是,那你们看看这东西好使么……”说着又将掌中的令牌晃了晃。
董亦白手里的茅山宗令牌,只有茅山宗身份比较高的人才会佩戴,令牌的作用就是作为一种证明和凭证,就好比是像今天这样,总不能随便抓个小老道,就要老天师叶之懿亲自离开总院,手持令牌就可以证明确实是奉了令牌主人的命令前来办事,叶仙童在茅山宗的地位自然不低,他身上的令牌也是比较高端的,所有茅山宗的弟子几乎没有不认识的,见到董亦白再次亮出了茅山宗总院的令牌,几个小老道这才磨磨叽叽的准备将顺喜儿拿住。
原本以为做做样子的董亦白一出口就来真格的,顺喜儿刚刚当上松云观观主一天就被抹了下来,心里自然十分不服,眼看着这位女道姑虽然手里有总院的令牌,但是此人并非是茅山宗弟子,当下心里也硬了起来,道:“我说这位道姑,您是哪儿的,怎么会有我们茅山宗总院的令牌,你的身份我十分怀疑,我顺喜儿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是这个观主也是少天师叶仙童和胖爷亲自任命的,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偷来了我们茅山宗的令牌,你们抓我干什么,还不将这个女贼拿下,押往茅山宗总院交由掌教天师发落……”
顺喜儿兴许是宿醉未醒,借着酒劲便将心里的不痛快都爆发了出来,几个小老道自然不傻,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要归顺喜儿管的,他说的不假,就算此时他们不能把人家怎么样,但是外人终究是外人,早晚有一天她会走的,如果此时得罪了顺喜儿,将来免不了要吃瓜落,当下一个个还是朝着董亦白而来。
这几个小老道有什么能耐,跟董亦白根本没法比,董亦白见到顺喜儿公然违反自己的命令,虽然此时自己是借着叶仙童的令牌发号施令有些心虚,但是看见松云观观主乃是顺喜儿这种样子的小老道心里莫名的就是一股火,当即伸手施展出几招擒拿手,登时将这几个小老道收拾的服服帖帖。
新晋观主顺喜儿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女道姑一出手居然也十分霸道,怎么说这些小老道都是自己的弟兄,为了给自己出头被人家收拾了,自己这个做观主的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当下甩了甩胳膊活动了一下身体,晃动双拳便向董亦白打来。
原本以为就是一个酒肉之徒的小老道,没想到这个顺喜儿手下还真的有两把刷子,一招一式居然一丝不苟,单从武把抄儿上来看,还真的不算是外行,不过和董亦白相比自然还是差得多的多,董亦白微微一撤步弹出一抓直扑顺喜儿的面门,这一招后发而先至,顺喜儿没有料到眼前的这个女流之辈居然不惧自己的双拳,要跟自己来一个同归于尽的玩法,可是刹那间顺喜儿猛然惊醒,这哪里是什么同归于尽,分明是这位女道姑的本事太高,这一抓出来后发而先至,不等我双拳打中人家,弄不好这双招子就被扣下来了。
董亦白这一招迅速绝伦,顺喜儿毕竟只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货,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毫无对策,当下心里一怂,眼睛一闭就等着硬挨上这一下,却不料自己脸上并没有任何痛苦,眼看着董亦白就要抓在自己脸上的时候,爪风一变忽然扣住了自己的咽喉梗嗓,紧接着双臂齐出顺势往下一捋,紧扣顺喜儿的脉门,手腕一翻的工夫顺喜儿当即“哎呦”一声叫了出来,睁开眼睛再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双臂已经被这位道姑别在了背后,当下不由得身子一弓,恨不得立刻趴倒在地。
双方这么一闹,又有不小的小老道闻讯赶来,见到董亦白匆匆几个回合便将自己的观主拿在了手里,一时间大小老道一个个涅呆呆发愣,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这时于六子一边穿衣服一边从另外一间禅房中疾奔而出,边走便喊道:“这小女师姑手下留情,非是喜观主有意欺瞒师姑,弟子有下情回禀……”
这些人在董亦白看来不值一钱,用不着一直捏在手里,当下手腕一松紧接着往前一送,喜观主登时站立不稳“噔噔噔噔”往前踉跄着就撞了过去,几个小老道见状一起拦下才将顺喜儿扶了起来。
“你是何人?”
眼看着董亦白一双凌厉的眼神只想自己射来,于六子当即跪倒在地,道:“小人于六斤,乃是松云观弟子,昨日晚间松云观走水,不过火势不大,弟子率领众人已将大火扑灭,除了损失了几挑儿柴火之外没受什么损失,所以喜观主这才没有关注此事……”
“好,也有你这么一说,既然如此,贫道也实话实说,在下正是奉了掌教天师之名,监督尔等重建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