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于六子,你还不愿意……”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当初卖画的钱都给我给换了酒钱了,胖爷,少天师,其实这件事情也不全都怪我,我也有下情回禀……”
“哦?你还有什么可说……”
“我是拿了师傅的松鹤延年图换了酒了,可是你们也不问一问,我为什么敢这么做,我师傅长云道人小名也是个大剑,一瞪眼说打就打,我师傅交际广泛,再加上声名在外,前来松云观拜会师傅的不在少数,给的那些礼品,也都是被我送到山下卖了换成酒了,这个可不是我偷着去的,都是经过我师傅允许的,当时师傅一去十几天不见踪影,家里的钱早就用完了,师傅对笔墨丹青一向没什么特殊的爱好,上一次几个俗客送给师傅一幅字,最后也被我拿下山换酒去了,所以我那一次才敢私自去卖画……”
周博文闻言点了点头,道:“好了好了,六子,其他的不说了,你委屈也好,迫不得已也罢,总之现在不是你师傅当家的时候了,有些事情必须按照山规来办,既然蒙大剑说出了那一幅松鹤延年图,那你就必须把那一幅画找出来,你穷白话了那么多,是不是手里没钱了抹不开说……”
于六子闻言点了点头,周博文又道:“没钱了就直说么,这钱我来出,不过,你能保证拿回来的是原来那幅画么?”
于六子闻言点了点头,道:“山下的王掌柜是我师傅的老朋友,我是他们家的老主顾了,东西在他那里应该没事……”
“万一他出手了呢?”
“不会,当初我卖画的时候,他说他店里的侧墙刚好缺了一块地方,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副画挂上去的……”
“好吧,说是一天的时间,你现在就出发,天黑之前能回来不?”
“能……”
“好,快去快回,回来给我送个信儿,我们再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
叶仙童看着于六子风风火火的出了松云观,正要打算追上去跟着,周博文一把拉住叶仙童,道:“干什么,叶师兄,你要是追上去了,这戏法可就变漏了,你,过来,叫什么名字……”
那个拍马屁的小老道闻言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道:“小的顺子,又名顺喜儿,胖爷,你又吩咐……”
“吩咐谈不上,我们还没吃饭呢,去,准备吃喝……”
工夫不大,饭食摆上来之后也叶仙童眉头就是一皱,周博文笑嘻嘻的拍着顺喜儿的肩膀道:“好,不错,会办事,有点眼力见儿,我看这个顺喜儿比那个于六子回来事儿,以后松云观就交给你打理得了……”
顺喜儿闻言立刻喜上眉梢,偷眼观瞧见到叶仙童毫无表示,当即假么假式的道:“胖爷,您说笑了,我顺喜儿就是个伺候人的,哪里能当什么观主,您吃着,有什么需要再吩咐我就行……”
周博文笑嘻嘻的掰下一只烧鸡腿儿递了过去,道:“我说叶师兄,您就听我的,没有那么多穷讲究,人家这也是好意,不说别人,你看我师傅,当年那也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主儿,现如今的这能耐怎么样,不是我夸口,整个茅山宗加起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就算那个什么半神来了,也他妈白给,吃,吃饱喝足那是真的……”
叶仙童闻言也豁出去了,接过烧鸡腿张嘴就咬,两嘴吃下去眼睛顿时一亮,周博文冷不丁一个没留神,叶仙童一把将整只烧鸡都抄在手里这个吃啊,等这一整只烧鸡都变成一堆鸡骨头的时候,才发现周博文拿着馒头就着咸菜,当下有点不好意思,道:“周师兄,我吃的有点急了……”
周博文哈哈一笑,道:“怎么样,还是肉好吃吧,吃吧吃吧,喏,这一盘炒鸡蛋也是你的,这几天咱们先凑合凑合,等下山之后,胖爷我好好待你改善改善……”
二人吃饱喝足,又在松云观眯了一觉,醒来之后天色已经开始发暗,顺喜儿不愧是个会来事儿的人,二人刚刚起来,热水干毛巾就递了上来,二人洗脸漱口忙活完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又摆了上来,这一次叶仙童也不犹豫了,抄起筷子专检肥的吃,吃着这个香就甭提了,周博文掰开馒头,夹了几片酱牛肉也没少造,二人吃饱喝足,周博文掏出几张大红的票子,道:“顺喜儿啊,这几天我们可能还得在这住几天,这些是这几天的伙食费,不够就说,用不了就给大家改善生活了,你去,挑个腿脚利索的小老道,赶到茅山宗总院给老当家的送个行,就说我说的,告诉他们不要着急,一切尽在我掌握中就得了……”
顺喜儿接过大红票子当即喜不自禁,出了屋门,叫上两个小老道就送信儿去了,等到顺喜儿从总院回来,于六子背着画轴也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一进门将院门拍的“啪啪”作响,道:“来人,来人呐,我回来了……”
顺喜儿闻言嘴角一撇,冷哼了一声,道:“六子,你也不瞅瞅,都他妈几点了,你是属乌龟的,爬着回来的……”
“诶呦,顺喜儿,你他妈也混出来,我打死你……”
“你敢,告诉你,现如今我才是真松云观的观主,怎么,你还想作威作福,少天师和胖爷正等着你呢,你先过了这一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