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柳相如大感惊奇,就连站在另外一旁的寒雨和刀白翎也是惊喜万分,陈思远几口鲜血喷出,班布尔班胸前的密宗符文已经化了一大片,一直冷眼旁观的刀白羽急道:好,好孩子,果然不愧为皇族血脉,相如,原来只有皇族的血才能化去这末代第一巴图鲁身上的密宗符文,咱爷俩一起,陈思远,身上的血不是瓶子里的水,悠着点使,化去符文就可以了话音刚落刀白羽也纵身跃了过来,一抖手亮出修罗神刀,朝着班布尔班的肋下便扎。
柳相如和刀白羽一左一右同时出手,已经被化去一部分密宗符文的班布尔班实力大减,面对二人似乎毫无还手之力,陈思远生怕失去这难得的机会,当下不停地向班布尔班的胸口喷了起来,工夫不大班布尔班胸前一片白烟升腾,一股恶臭顿时弥漫了开来。
陈思远强忍着恶臭又喷了几口,顿觉胸腹间一阵恶心,眼前一黑好悬没有晕过去,刀白羽见状急道:相如,我看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了,思远这孩子可能中毒了刀白羽说罢抱起陈思远就掠了出去,白烟雾中的班布尔班已经变成了一具黑漆漆的焦尸,虽然班布尔班兀自挥动着双臂在挣扎,不过此时可以看得出来,这位末代第一巴图鲁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柳相如见状心里顿时一喜,当即挥起雷光桃木剑高高跃起,以居高临下之势就劈了下来。
一道炽白色的剑锋凭空而落,劈在班布尔班额头之上瞬间便引燃了一场大火,班布尔班身上的油渍顿时剧烈的着了起来,伴随着一阵阵凄惨的哀嚎,寒雨一抖手腕数点寒星激发而出,又加了一把火,这一下班布尔班再无回天之力,张牙舞爪的挣扎了片刻之后,终于化为一片焦炭颓然倒地。
一场大战之后众人已是筋疲力尽,文雨兮检查了一下陈思远的身体,随即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给陈思远喂了进去,不久之后陈思远哇哇就吐,吐尽了腹中毒素之后才悠悠转醒,柳相如长出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师傅眼下还没有下落,当即边来到白玉法坛之前,抬眼一看时顿时惊愕的长大了嘴巴,只见此时白玉法坛前扭曲的漩涡和光线已经消失不见了,三层同心圆的法坛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转动,扭曲的时空又恢复了过来。
柳相如见状急忙招呼大家来看,众人来到近前也是一脸惊喜,虽然这扭曲的时空已经恢复过来,但是依旧没有见到白衣男人的身影,众人正暗自着急的时候,忽然白衣法坛之上传出一阵嘎拉拉嘎拉拉的声音来,众人闻声急忙定睛观瞧,只见白玉法坛之上的那尊王座忽然高高隆了起来,工夫不大只听咔吧一声脆响,抬眼再看之时,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年轻妇人出现在王座之上。
妇人身穿黑黄二色的龙袍头戴凤冠,双目炯炯有神,一一打量起白玉法坛之下的众人,众人见状都没有吱声,也都直愣愣的打量着王座上的美丽女子,良久之后范大海忽然拉了拉柳相如的衣角,道:大师兄,此人就是慈禧老佛爷么?
柳相如闻言点了点头,轻声道:如果宫廷传下来的画像没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那位执掌了末代王朝半个多世纪的传奇女人慈禧老佛爷了
柳相如话音刚落,忽见王座之上的年轻女子杏眼圆睁,颇为不满的喝道:台下何人在此喧哗,来呀,还不给哀家拿下
众人闻言警惕的向四周看去,看罢多时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当下才放下心来,年轻的女子愣了片刻,似乎猛然惊醒,又道:看来一定是尔等不肖之徒杀死了哀家的侍卫,尔等可知触犯哀家的侍卫乃是何罪么?
范大海闻言当即就要往前冲,眼疾手快的柳相如一把将范大海拉了回来,正寻思该如何开口时,忽见陈思远往前走了两步,跪倒在白玉法坛前叩拜道:不孝子孙陈思远特来给太后老佛爷请安,太后老佛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座上的女人闻言忽然一怔,抬眼看了片刻,又道:你是陈守金的孙子么?
回禀老佛爷,晚辈非是陈守金的孙子,陈守金陈大人,乃是晚辈的烈祖爷爷
哦?抬起头来
晚辈不敢
无妨
陈思远闻言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王座上的妇人借着赤金火种的光芒看了两眼,这才点了点头,又道:既然是我皇族血脉,可知应该如何称呼哀家
陈思远闻言点了点头,道:回禀老佛爷,陈家祖训有云,见到太后老佛爷的时候,应该称呼您为亲爸爸
王座上的妇人闻言大喜,当即面露喜色,道:果然是陈家的子孙,既然由我皇族血脉,皇儿,上前来吧
陈思远闻言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并不敢轻易地登上白玉法坛,王座上的女子见状急道:嗯?即是我皇儿,为何不奉哀家懿旨
陈思远闻言急道:回禀老佛爷,非是皇儿不奉老佛爷懿旨,而是皇儿有下情回禀
哦?你且奏来
陈思远道:皇儿在未进入这神山之中时,便听说亲爸爸您迫切需要凑齐那一对水沁天珠,我陈家子孙世代感受皇恩雨露,不敢怠慢,四处寻找水沁天珠的下落,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水沁天珠其中一枚玉观音皇儿已经有了下落,不过在最后关键的时候却被高家抢了去,现如今高天赐高大人已经堕涯而亡,如果那枚玉观音尚未落入亲爸爸的手里,皇儿不敢仰望亲爸爸圣颜,当重返大雪山,替亲爸爸寻回那枚水沁天珠玉观音
陈思远说话间范大海心里火起,虽然知道陈思远此时是在套这位女子的话,但是耳听得范大海对着王座上的老佛爷一口一个亲爸爸叫着还挺欢,还是忍不住照着陈思远的屁股就是一脚。
挨了这一脚,陈思远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范大海所为,当下依旧跪在地上不为所动,却不料端坐在白玉法坛之上的慈禧老佛爷见状眉头一皱,当即喝道:何人胆敢在哀家面前无礼,真是胆大包天话音未落但见得老佛爷大拇指一按中指中指冲着范大海就是一弹,只听啵的一声,空气仿佛一面平静的水面一般忽然出现了一条水线直向范大海袭来。
范大海蓦然一怔,很显然此时的范大海并没有料到慈禧老佛爷说动手就动手,这一道气息未至,一股凌厉的杀气已经弥漫了出来,范大海呆立当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眼看着这一道凌厉的杀气就要穿透范大海的身体,冷不丁一旦寒星激发而出,两道凌厉的气息撞在一起时使得空气中立时产生一股剧烈的震荡,范大海身形猛地一晃,这才回过味儿来。
端坐在宝座之上的慈禧老佛爷见状当即又道:是何人阻拦哀家的手段,怎么,难道尔等不知犯上之罪么?
寒雨正要走出来答话,去不料跪在地上的陈思远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接口道:回禀亲爸爸,这些人都是皇儿的随从,多年来一直伴随在皇儿的身边保护皇儿的周全,这些人出身市井,并未见过我皇家礼仪,如有冒犯之举还请亲爸爸海涵则个,那位胖子乃是密宗僧,也是我的发小,只因见到皇儿在您驾前跪拜,故儿心中不忍,才暗示皇儿起身,说来倒是皇儿处事不周,平时忽略了对他们的礼仪教化,还望亲爸爸看在多年来这些人保护皇儿周全的情分上,宽恕他们则个
慈禧老佛爷闻言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再次环顾了众人一眼,慢悠悠的道:尔等既然是我皇儿的侍从,那哀家就免了你们的犯上之罪,皇儿,时至今日,你年方几何?
陈思远道:回禀亲爸爸,皇儿今时今日正好二十有五
老佛爷闻言点了点头,喃喃的念叨起来:二十有五,正是人一生中最好的年华,想当年哀家二十五的时候,先帝爷却已经唉,皇儿啊,既然这些人对你忠心耿耿,来呀,赐座,每人赏赐黄马褂一件
慈禧老佛爷说罢,范大海好悬没乐出来,心说话这里面就您一个老不死的棺材瓤子,还他妈穷摆个什么屁谱,正寻思间忽见慈禧老佛爷伸手在龙椅扶手上一按,只因一阵咔吧吧的脆响,白玉法坛最上面一层微微一颤,众人站在法坛之下,此时看不到白玉法坛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可转眼间数名身着古朴绣袍的满族清廷侍女居然凭空冒了出来,每人手捧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一件叠的齐齐整整的黄马褂直朝众人走了下来。
范大海见状又是一怔,但见得这些清廷侍女一个个相貌清秀身材婀娜,俱是一等一的美丽女子,这些侍女上虽然穿着是木底高要的花盆鞋,但是身上的绣袍却有了一丝现代的元素在其中,清朝的侍女在穿着上还是很保守的,可眼下这些侍女们身上的绣袍两侧都是深开叉,倒有一丝旗袍的意思了,旗袍虽然也属于民族服饰中的一种,但是旗袍这种风格的服饰是在民国时期才出现的,此时在慈禧身边的侍女们居然能穿出深开叉的绣袍,确实有些令众人意外。
范大海警惕的看着这些白玉法坛之上走来的侍女,虽然侍女们脚上踩的是花盆鞋,但是可以看出这些侍女们并没有缠足。缠足乃是我们古代的一种陋习,从小开始便用布将女孩的双脚裹紧,致使双脚发育畸形,这种传统可以说是男尊女卑的一种典型表现,极大地剥削了古代女性的生存权利,缠足的习俗开始于什么时候尚无定论,商周唐宋说什么时候的都有,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缠足的习俗在我们国家历史长河中已经形成了一中根深蒂固的思想,不说别的,单说老佛爷废除女性裹脚的这一措施,那也算是有功于人民了。
侍女们脚踩花盆鞋,身形一扭一扭的朝着众人走来,所有人的动作都好像经过特殊训练过的一般整齐,每一步迈出去多长身形左右摇摆的幅度多宽都十分的精细讲究,每迈出一步时,深开叉的袍缝处若隐若现一条圆润白皙的大腿,看的范大海心里一阵热血沸腾,文雨兮轻轻的拉了拉范大海的衣角,道:大海哥,你悠着点,你可是有媳妇的人了,可别在这上面犯错误范大海闻言吞了口唾沫,咧嘴冲着文雨兮傻傻的一笑。
侍女们走下白玉法坛,来到众人面前一字排开,众人抬眼再看,好家伙,慈禧老佛爷还真是讲究,这些侍女们虽然相貌不同,但是仔细看去各有各的韵味,双臂捧着托盘半蹲着朝着众人,很显然这是在等着众人领赏,眼下众人中只有寒雨的辈分职位最高,当下也纷纷朝着寒雨看来。
寒雨见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愣神的工夫忽听陈思远轻声道:大师兄,快,快招呼大家领赏
柳相如闻言顿时反应了过来,此时众人面对的兴许是这一百多年来从未失去生命的慈禧老佛爷,最好的方式并不是和它直接交手,虽然这一战终究无可避免,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可要说穿上这件黄马褂,柳相如心里还真的有些不大愿意,这个时候忽见刀白羽打了个哈哈,冲着慈禧老佛爷也跪了下来,喝道:谢老佛爷
众人见到柳相如当先领赏,也都纷纷学着刀白羽的样子接过了侍女们手里的托盘,刀白羽看着白玉法坛之上的老佛爷紧紧地盯着众人,当下便冲着老佛爷拜了几拜,随即抻出黄马褂的一角将黄马褂抖了开来,当着老佛爷的面将黄马褂就穿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