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拿上东西便离开了,等林修打来电话,我已经到酒店了。
我没接林修的电话。
而是拖着行李箱走出电梯,来到房门口。
我拿出房卡,刷卡,蹬掉高跟鞋进门。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像早晨走时一样凌乱。
我边走边拆开高盘的头发,来到浴室门口。
脱掉礼服,打开淋浴间的门。
水汽扑面而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想看,只捧住他的脸,吻他。
他被我吻得窒息,将将推开了我,道:“一到晚上就来了……当我是玩具么?”
我望着他说:“你不愿意我立刻就走。”
侯少鸿不说话了,就这么垂着眼睛看着我。
这会儿他浑身都湿漉漉的,连睫毛上都是水汽。
可他看着我的眼神,却分明那么炽烈。
半晌,他毫不令我意外地低下了头,堪堪吻住时,我又伸手挡住他的嘴:“爱我就温柔点,好不好?”
侯少鸿笑了,他先是温柔地触了触我的唇,又摩挲着,轻声道:“你玩儿上瘾了。”
“……”
“忘了么?”显然他从我的眼神里读出了我的迷茫,捧住我的脸笑道,“你昨晚上还说,‘爱我就都给我’……”
侯少鸿休息了一整天,他倒是很有力气。
然而我其实已经好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好,好到似乎没做什么梦,就清醒起来了。
我并没有第一时间睁眼,因为我听到侯少鸿在说话。
“所以说别再找她了。”他在跟人吵架么?语气这么冲,“怎么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别人的感情。”
说完,便传来了挂断音。
等了一会儿,我试图睁眼,这才发现眼睛有点睁不开。
这时,眼睑上传来凉意。
糊在一起的黏糊感消失了,我睁开眼。
眼前是侯少鸿的脸,他手里拿着毛巾,一边在我的眼睛上轻轻擦着,一边问:“好点了么?”
我问:“我的眼睛怎么了?”
“你一直哭。”他说,“哭肿了。”
所以这幅心疼的表情是在给我看么?
我说:“那一定是你太粗鲁了。”
侯少鸿笑了起来,说:“那当然,你可是又哭又叫,一直求饶呢。”
我也忍不住笑了,闭起眼,没说话。
睁眼还是有点痛的。
而且也着实不想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