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小广场中央空荡荡黑沉沉的,非常安静,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似的。
张白跟着其余二人,战战兢兢地走向方堡,趁着两人不注意,看了看越野手表。
这是他特意摄出戴在手腕上的。
他必须注意时间点,以备随时时间回溯。
这一次来到方堡的时间点,比之前的一次向后推迟了十来分钟,估计正好是司马师与羲和一起出现的时间。
张白不敢大意,缓步跟在东王公身后,还故意去扯沐镜的衣带,想提醒沐镜。别走得太急
然而他没有扯到衣带,沐镜还嘲笑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似乎再说:“想偷袭,没门儿。”
“真是那个什么的,不识好人心啊!”张白觉得好冤。
三人来到方堡门前,里面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
“不意在此遇到东王公,仙尊万里迢迢,路上辛苦了!”
一位贵家公子模样的青年男子走出方堡大门。这人高髻儒衫,剑眉星目,面露病容,正是司马师。
随着他表露身形,身上的那股子冰冷的威压也徐徐展开。
他身后一名深色衣服的女子跟出,正是羲和。
“王爷在啊!”东王公并无一丝慌张。
“的确万里迢迢,不过总算是找到了,如此一来,只要有我在,这里便难免多事。你不赶紧斩草除根吗?”东王公戏谑道。
“仙尊玩笑了,后辈不敢。再说了,这儿边陲寂寞,我早已厌了,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司马师咳嗽了几声,又道:“尤其是那些特殊的朋友。”
说着他的目光对上了张白。
上一次,这样四目相对时,张白差点吓得尿裤子。
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出息多了。
仅仅有点腿软而已。
他眼角瞟了一眼沐镜,果然看到沐镜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沐镜这人,颜值身材超好、又忠诚仗义、聪慧活泼,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冒失。
他左手抚摩额头,一副有点头疼,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对着司马师傻笑,笑容里居然演出了一丝歉意。
那意思,对不起打扰了!
其实他以手抚额,也是为了遮住额头,免得沐镜突然点开太岁金眼。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这就是张白。”东王公道。
张白心里翻了个白眼,干嘛这么快把我供出去嘛!就说我是你的随身弟子、仆人啥的不行吗?也方便大爷溜号不是吗?
眼看跑不了,张白索性一躬到底,“晚辈张白张恩培,敢问阁下是否血冥教东王爷,司马家长子,魏中护军司马子元。”
“正是,恩培果然聪明,都被你猜到了。”司马师微笑着咳嗽了一声。
旁边的羲和凑上前来,轻声问了一句:“王爷是否服药?”
“不,不用。”司马师立刻拒绝。
他抬头看了看张白和东王公,还有东王公身后的沐镜。
“看来常曦还是不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