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通被吓得汗都下来了。
这时,玉真子也发话:“你们都别忘了,孙权集齐飞船,现在是去曹营,若是真去破曹也就罢了。若不是,哼哼!”
他没讲下去,但严通是更加惶恐。
张白立刻顺着话搓火,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道:“师叔此话怎讲?孙曹两家难道还能讲和不成?”
玉真子缓缓捋须道:“论细微之处,我也不知底细。就是听说,司马氏与曹家不睦,上王爷看来是姓司马不是?”
严通这一回,是真的被吓瘫了。
“若孙权投奔曹氏,我等性命不保。”他颤巍巍地说道。
“投奔是不会的,”张白道:“弟子所虑,若孙权将飞船交给曹氏,曹氏回兵许昌,到那时天上地下,全都是曹魏的兵马,司马家祸事近矣!”
“那那”严通大脑一片空白,眼泪都快吓出来了,刑罚殿长老的那张丑脸浮现在眼前,那些刑具,那些被用刑的人的惨像,令他发抖。
张白见把严通吓得差不多了,适时进言道:“严长老莫急,弟子还有一个退步,可解此困境。这退步,原本是给我自己留着的,今日事急,便告知长老,请长老判定。”
“速速说来!”严通感觉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孙权所坐飞船之中,有我事先准备好的引火之物。”
张白这句话,不但惊到了严通,连玉真子和李彦都被惊到了。
“你为何要在飞船中夹杂引火之物?”三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张白。
“那又有什么奇怪的,我造个飞船容易吗我!反正谁要是敢抢,我就敢烧,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随意夺走我的心肝宝贝。”
这番恶狠狠地言语,说得玉真子和李彦不禁摇起头来,觉得张白到底是个孩子,有点小题大做。
然而严通是个真小人,张白这番光棍言论,对他来说,是心有戚戚焉!
“不错,恩培说得很对,这样的宝贝,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若是我也会这样做。”严通十分欣赏地答道。
玉真子和李彦无奈地看向严通,完全无语了。
张白肚子里笑得抽筋,脸上辛苦地皱着眉头,一副事情大条了的样子。
“所以说,等孙权准备去曹营之时,我凌空一把火,烧了他,长老看怎么样?”
严通吓得站起身,来回踱步起来。
“这这似乎过于大胆了吧?要不要请示王爷们啊?”
“若能请示当然最好,可事急从权啊!”玉真子忽然加了一句。
严通对于玉真子那是很有心理阴影的,毕竟玉真子长期以来地位远高于自己,倒不是说他对玉真子有什么厌恶之感,只是玉真子一开口,总让他觉得像老长官下达了命令似的。
命令这种东西,不习惯的人觉得是一种桎梏,可对于习惯被命令的人来说,却是一种爱护。
严通此时犹如醍醐灌顶。
“是啊,事情急了,也只得如此了。可到底如何实行呢?”
张白、玉真子和李彦,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