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派一个人去对岸,看看能不能和诸葛丞相谈一谈。”
“哦!”高定面无表情,看了看周遭将领,“其余众将也是这个意思吗?”
各将领你看我我看你,有几个便轻轻点了点头。
“砰!”高定突然一拍面前案几,暴怒地站起身来。
“鼠辈敢尔!”
把那几个主降的将领,吓得一哆嗦。
“一个诸葛亮把你们吓得瑟瑟发抖,当年起兵,你们看到好处时说过什么?现在看到成都来人了,以前的英雄好汉们现在都成了胆小鬼?”
众将吓得当场缩了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高定余怒未消,手指之前劝他投降的将领,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个临阵退缩的鼠辈,拖出去砍了!”
这一下,帐内大乱,毕竟这些将领都是部落首领,私底下同气连枝。
不少之前不啃气的人,也赶紧出来劝阻。
“大帅息怒,众将虽有些畏缩,可毕竟都是自家人,责罚首恶就是了,临阵斩将太不吉利。”
“不如这样,依我看,赶紧送信往益州郡,请求雍闓、孟获二位大人,赶紧发兵救援才是上策。”
高定发了一通脾气,其实心里也没什么主意,便将那个想投降、嘴又快的将领打了一顿板子,草草收场了事。
不久,一匹快马出营,向东南方向,往益州郡飞奔而去。
萨基尔号,这段时间每日天在天上,监视着滇池四周。
张白老规矩,他但凡能上飞船,就轻易不愿降落,原因是这样安全。再者,现在是夏末秋初,地面上依然热浪滚滚,哪比得上空中凉快舒服。
陈曶也在萨基尔号上,他是个智将,张白对他最放心,平时也很喜欢与他商量计策。
此时,张白对他说了自己对敌方的估计,比如滇池周边,雍闓和孟获应该各有兵力两万,总计四万军队等等。
他特别担心的是李恢所部。
仅有五千左右的军队,此时是孤军深入。
孟获所部平时散乱,然而一旦聚集起来,数量是李恢数倍,届时势必被孟获围困。
陈曶则为张白情报之准确,惊讶万分,他不明白,这位张公子是怎么知道这些情报的,就好像张白本来就住在那里一样。
当然,张白是不可能在南中居住过的,毕竟陈曶从西域一路跟着张白过来,知道得清楚。
张白也不解释,还是继续发表他的所谓“猜测”。
他认为诸葛亮的主力一出,肯定能把高定吸引在卑水附近,高定慌乱必然向雍闓求助,而雍闓则必然救援。
这时,益州郡的叛军就分成了两路。
一路由雍闓率领,两万人往卑水前进。另一路由孟获节制,散居在益州郡,大概也有两万多。
“分兵乃大忌,我们飞军这一路,人马虽精锐却数量不足,绝不能分兵。因此只能挑一路来攻击。”张白说着,看向陈曶。
“你看攻击哪一路更好?”
陈曶边想边回答:“敌众我寡,攻击时的确不该分兵。若只论眼前,我当然愿意等待雍闓离开,然后再攻击。只是丞相这里,压力会不会太大,万一责怪我们,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