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陷入比较的怪圈,就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哪哪都不对。
向卿云同学由于被游略打击多了,在这几年中早已麻木,自动将科研大神和自己区分开来。
可刘君女士还拥有一份不甘的灵魂。
毕竟在刘君女士心里,自己曾经是真正“打败”过谢慈君的——在她亲自走进上坎村的时候,在她亲眼看见谢慈君住了二十几年的破烂房子后,对方的形象就自动变成了一个山野农妇。
所以一个农妇就算靠着运气在网络上走红了,又能算得了什么?
自己可是大学教授,不谈铜臭,从社会地位上讲,难道不比一个自媒体网红高多了?
她完全忘记了,其实她也是农村出生,也是曾经咬着牙从大山里走出来的贫寒学子。
她完全忘记了,谢慈君曾经也和她同桌吃饭,畅谈诗词理想的年轻人,被困在山村二十几年,是因为一场犯罪。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女性,再怎么都不该为另一个女性由于善意而招致的悲苦感到得意。
可她的攀比心完全胜过了那份同理心,只要谢慈君过得比她风光,她就难受。
也就意味着,她必须在这样的攀比心下,孤独地、嫉妒地、压抑着愤怒地度过每一天。
或许就像她儿子所说那样——总有一天,她会作茧自缚。
……
-
至于谢慈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过得顺利时气场也会变得积极,于是全世界包括地球磁场都开始帮助你。
她到达川省的第一天,这里就下起了雪,很顺利地在几个小时内就拍摄到自己想要的画面。
而收工的时候,游略正好发过来一个视频,问她视频里的这位老太,是不是当年的人贩子同伙。
……
谢慈君平静地点开视频——这些年她已经不止收到过一次类似的内容了。
自她向外界公开自己的经历后,很多曾经遥不可及的奢望好像瞬间门就有了可能。
比如找到当年那两个把她拐卖到上坎村的人贩子。
谢慈君记忆力很好,这些年反反复复做噩梦,也总是梦到那几天的经历。
她几乎记得他们身上的每一处细节,包括高矮、穿着、口音、男人额头上的疤痕、女人脸上的指甲印、男人弯曲畸形的无名指、女人那颗显眼的媒婆痣……等等等等。
时隔这么多年,可调查的交易人——游略奶奶和父亲都死了,警探也不是神,仅凭谢慈君记得的这些细节,想要找到人贩子其实非常难。
但很多时候,隐匿的罪犯之所以落网,都是源于他们自己人的背叛。
比如两-->>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