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月笙怪着崔母,她被拘留的七天,都没有去探望过。但是她对弟弟没有太大的意见,而且要不是弟弟说了,她还不知道尹止被崔母打的事情。所以她给弟弟买了车票让他回家,要不然他就要露宿街头了。
崔母拘留过后,一出来就狂给崔月笙打电话,但是都没有人接。
崔母这次可不敢去医院闹事了,她一直都不知道打医生是一件这么严重的事情,自己明明都没有打重尹止,居然就被拘留了七天。
最后,她只好灰溜溜地回老家。但是一回老家,就到处宣扬崔月笙是个不孝女,跟一个女医生搞同性恋,还把她送进拘留所。
村里的人都鄙视她,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也不好说什么。
弟弟可算是丢脸丢死了,崔母回来后,一个好脸色都没有给她看过,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玩游戏。
崔母被自己最爱的儿子冷落,心情也很不好,麻将都没心思打了,天天坐在门槛上发呆。
崔父为了哄崔母,经常在她面前骂崔月笙和尹止。
这招还真有奇效,被自己的儿子冷落后,她还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可是自己的丈夫却是支持自己的。她的底气又回来了,开始琢磨着以后该怎么做。
弟弟可算是被自己的爸妈气死了,在某一天崔父和崔母凑在一起骂崔月笙和尹止的时候,他狠狠把一个碗砸在地上,吼道:“够了!你们不嫌丢人吗!”
崔父崔母愣住了。
弟弟把上次尹止对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这么多天,他愈加觉得家里所有人都对不起崔月笙,如今崔月笙有了女朋友,居然还想去讹钱,拆散人家。
这真的太过分了。
平常宠爱他的父母,被自己的儿子如此数落,他们面子也挂不住。
这次,弟弟和崔父崔母的关系直接降至零点。
腊月廿三,小年。
尹止带着崔月笙乘坐高铁,回到了y市。
这一路上,崔月笙坐立难安,手一直在无意识地扯着尹止的衣角。
“姐姐,你爸爸妈妈凶不凶?”
尹止回想了一下,胡津的爸妈都是军人出身,好像都挺和蔼的,但她现在很想吓唬一下崔月笙,便煞有其事地说道:“凶,可凶了。”
果不其然,崔月笙的脸白了,紧张地咬了一下下嘴唇,随后委屈地崛起嘴,“那怎么办啊?”
“你比他们更凶就好了啊。”尹止不负责任地丢下这句话,就把眼罩戴上,侧头睡去。
“姐姐?”
尹止不应答。
崔月笙小声嘤咛了一声,在尹止的身上蹭了蹭,见尹止还是不理自己,就趴在小桌板上兀自郁闷着。
一个小时后,高铁到站了。尹止终于醒了,带着崔月笙下车去。
尹止看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等会你就可以见到我爸了,他来接我们。”
“啊?!”崔月笙更紧张了,哭腔都要出来了,“姐姐,我有点怕。”
“有什么好怕的。”尹止把手机放口袋里,手刚刚空下来,就被崔月笙牵住了。
“姐姐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尹止哼哧一笑。
胡爸爸已经在站外等着了,因为父女两长的像,崔月笙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胡爸爸。
“姐姐,那个是不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