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手一顿,心里陡然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裴椋压紧卡槽,顺带擦了擦手才抬起眼来,看见弹幕的反应倒是平静。
反而混不在意的纠正补充道,“我算那个例外?不过也就是唯一一个而已。”
老话还是老话,不算打破的太严重。
【我日……不是,我靠!这也能叫轻描淡写“算那个例外”?广州牙雕当时鼎盛期都发展到了什么程度都没有出一个全才,结果大佬轻飘飘就上了???根本就是bug级别的存在吧?】
【严谨点也不是没有全才,应该说能够样样精通巅峰造极的少之又少,当然,首先得排除掉眼前这个妖孽——】
【只能说大佬对自己的认知太不清晰了,让我推演一下后面的剧情,所以这句老话就被迫改了,作孽啊。】
【这种级别的大佬你们居然能够忍住不激动?献上膝盖了,顺便喊一句大佬牛逼!(破音)】
【新水友还在震惊,老水友已经发现了这饭有毒!好在外卖点的菜还没到,立马去跟老板退单了。】
裴椋被看的有些好笑,掀了掀唇角,“没这么夸张。”
陈良只想呵呵两声,所以他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这根本就是常人无法战胜的存在。
旁边的叶拆则是已经伸出手提醒他,“现在可以提前给钱了。”
陈良垂死挣扎:“……当前没出结果,我觉得胜负还不一定。”
叶拆奇异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是真情实感的意外他的天真想法,“是吗?我还觉得一开始就已经毫无悬念了。”
陈良:“……”
这绝对是□□裸的蔑视与嘲讽。
而且他觉得他还是可以再□□一会的,哪怕只是一小会!
裴椋用钩刀剔除去牙料的表面,
龙船上的小人或静或动,窗门完全无遮掩,清清楚楚的能够看清透雕的小人。
甚至在隔着屏幕放大的细微一下能够看清楚刀尖剔除牙料的一举一动变化,小人的神态和动作全被勾画出来。
还有发髻,衣服。
这种工程绝对浩大,而且极费心力。
裴椋背后不过多时就已经被细汗彻底浸湿,手腕捏久了酸痛异常。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拿过旁边抹布擦手仰头喝了大口水顺着滚进喉咙,“得了,先歇一下。”
她重新捏起一把刀,形状比较别致,叫原本有些恍惚的弹幕停止了屏息凝神转而问道:【这是什么刀?】
“刮刀,广州牙雕多用。”
裴椋声音微微抬起,聚焦在这一点上随口又多说了两句,“主要可以对牙料深层次处理,也方便转弯,雕刻繁复的东西时候好搞。”
剩下的就不用多说,广州牙雕几大种类基本都是繁复东西。
她简单粗暴讲解了遍,弹幕倒是真理解不少。
【这风格不得不说……我难得听懂了。】
【不知道为什么平常科普的方式全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粗暴的拆解反倒是一下记住了,靠,如果能多来点这种讲解就好了。】
【因为人性本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