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椋,你抓紧点结束。”
关门的大爷无奈的催促道。
“成,我就结束了。”
里头车间里座位上坐着的女生,按着手下最后一刀刻入木料。直到看着眼前雕好最后一角的雏形才站起身来应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不浅的疲倦。
裴椋应完就拿了挂在椅子旁的外套走出去,她最近在研究复刻一个小型的祈年殿,但工程量不小,只能慢慢拼凑进程,为了这个复刻她已经连接几天都没有合过眼。
现在手头上已经出了一个雏形,搞到差不多一半,单单是前期结构就已经推翻数十次,最后才测试出了合适的数据。
今天算是彻底完成模型部分,只等着后续的一些打磨和上色处理了。
裴椋精神差的伸手按了下眉心,闭眼从兜里拿出钥匙关上木工室的大门,随手按下电话,声音沙哑:“展览?是s市那头的展出?他们那边给的回答不是说不让上,怎么这么快就打自己脸——”
她刚刚说出声音,就猛地一阵头晕目眩,才刚伸出手想要撑住旁边栏杆,却先眼前一黑猝然倒地!
旁边注意到的老年阿姨看见赶忙上来拉人。
“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大白天怎么就突然晕了嘞!”
“别不是碰瓷的吧!”
……
已经走出去的女生看见后面动静也是猛地一愣,抓着外套冲过马路一路跑过来:“师姐!师姐你没事吧?!”
裴椋甚至还没来得及最后看上一眼,只听着耳旁杂乱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同一时间。
陈旧的小屋里,躺在地上磕到额角的女生在剧烈的一阵疼痛与窒息后转醒过来。
裴椋撑着手臂缓了下冲击才咳嗽了两声,头部又是强烈的晕眩感。
这里是——
她缓了缓意识才贴着手臂,开了床头的夜灯,惨白的光线给这个狭小的房间勾勒出肃白的墙壁,阴暗潮湿,总有种霉味的压抑感。
裴椋喉结滚了滚,闭着眼睛又睁开,缓慢的从视觉里辨认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然后才紧跟着注意到眼前的生物。
是的,只能用生物来形容“它”,一个溜溜球形状的小球挂在半空中严肃的对她开口。
【检测到不明精神波动,需要对此做宿主核实。】
裴椋滚动喉结的动作顿住。
那双修长清瘦的手指被放在惨白的光线下,白的发光,指尖带了点匀称的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