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个屁啊,我早就说他们不想被你救了。”严缙云靠在墙边幸灾乐祸:“一群自作聪明的白痴。”
“你说谁自作聪明!”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上次就眼睁睁看着大家死,现在还说风凉话!你有没有人性啊!”
里面骂骂咧咧更甚,钟小闻简直劝不过来,急的去扯严缙云的衣角:“伽马你少说两句吧!”
严缙云耸耸肩闭嘴,任凭钟小闻满头大汗的去解释。
显然,这群人并不相信什么“有人扮作贺泷的样子”,他们被消费了一轮信任,现在个个都是惊弓之鸟,钟小闻怎么说都说不通,最终面红耳赤的踹了一脚门。
“你们怎么这样啊!”她气急败坏的叫道:“就算你们不相信我!待在这里面最后不还是一个死字吗!”
她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某个盲点,钢板后面寂静了两秒,一个姑娘突兀的哭出声来。
“警官姐姐我相信你,我奶奶也相信你,你救我们出去吧!我们好饿好怕!”
钟小闻猛然一怔,似是被灌注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你别怕!让你奶奶也别怕!我们这就想办法!”她大声安慰道。
严缙云眸光下压:“你要管?”
“我当然要管!”钟小闻开始在钢板上寻找突破口:“有人需要我,哪怕就只有一个人,我也要管!”
严缙云的眼眸里多了些探寻意味,后轻轻嗤了一声,说不清是无奈还是嘲笑,起身离开墙壁。
“这墙好厚啊!你们是怎么被关进去的?”钟小闻查了半天一无所获,急声问道。
“我们刚进来那个贺队就在墙上拍了一下,这钢板就降下来了!”对面的姑娘颤声道。
“墙上?”钟小闻回头,看见伽马已经蹲在了墙边,她隐约觉得伽马肯定又有所发现,于是凑过去一瞧。
“密码锁?!”她对着那金属小盒里的九宫格,惊得脱口而出。
“关门的时候拍一下就行,开门却要输密码,这堵墙不简单。”严缙云回眸瞧了一眼那厚实的钢板:“这应该是一扇防爆门。”
钟小闻:“?!”
她没听出个所以然,却直觉不好:“所以呢?”
严缙云直接从密码锁跟前撤开,态度说明了一切。
钟小闻哗然变色,结巴道:“伽马你……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防爆门的另一头有人听到了她的话。
“早说不能指望这孙子救我们!上次在剧场就看出来了!”
“他自己能活当然不会管我们了!这种人简直是禽兽不如!”
这群人不遗余力的朝着伽马宣泄心底的怨怼,钟小闻很清楚,他们无能为力所以只能怪天怪地怪所有让他们不顺心的人和事。但伽马的见死不救仍旧让她感到心寒,她想她应该采取些措施来约束伽马,但那枚控制伽马颈环的戒指在贺泷那里,贺泷没有留给她。
这算是计划上的错漏吗?还是贺队给伽马的信任过了头?
钟小闻彻底失了头绪,而此时的严缙云已经走出了山洞,一闪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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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的靴底碾在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贺泷终于还是产生了一丝不适感,他皱了皱眉将对方翻了个面,利索的摸出手铐,反剪了对方的手铐住。
对方的牙被打掉了两颗,面容渐渐恢复了原状,是张平平无奇的老实人的脸,他“呼哧呼哧”喘粗气,连骂都没劲儿骂了,贺泷弯腰去拎他的后领,忽然手机振动。
“贺队!伽马跑了!”钟小闻的声音迫切的响起。
“跑了?”贺泷嗓音低沉:“什么叫跑了?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