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很轻,一晃就烟消云散了。
自然云落也没有听到。
二狗子也不会自告奋勇的去给他爹戴绿帽子。
边塞·····
外面飞沙走石,狂风扫起的枯草在雪沙中横冲直撞。
帐篷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军医看着双目紧闭,嘴唇微黑的陆云也是一筹莫展。
圣上没有下令班师回朝,这里谁也不能回去。
可是这是苦寒之地,别说医术高明的医生了,几乎都是人迹罕至。
他已经用了洪荒之力也只能抑制住陆少的毒,要解毒估计还要送回京城。
且不说没有圣令,不能擅自离守,就是这山高路远的,陆少也经不起颠簸啊。
求救信已经发到老太君手上了,不知道那边会如何处理。
看着日益憔悴的陆云,军医的心里如同刀割了一样。
陌路走出账外无力的掩面哭泣,他家世代就是军医,看着陆家的人一个个的生,又一个个的在自己手上无能为力。
以至于他的娘子生下一个千金后,他居然喜极而泣。
他的后人再要不要受这种情绪的折磨。
可是为什么他又和夫人要马不停蹄的生个儿子出来继承衣钵呢,是怕以后不能和陆家人并肩作战吗?
当年陆家的先祖把他的先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他陌家和陆家早就已经生死相依了。
陆家对他们如同亲人一样。
他们又不曾不是这样呢。
陌路转向帐篷时,早已泪流满面。
这一次,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天上落下的冰沙,砸在帐篷上,又滑落在地上。
这边,
沈落和刘琦这一路也没敢耽搁,日夜兼程,路上沈落还买了不少珍贵的药材。
刘琦看着沈落马背上扛着的大包小包,嘲笑道:“居然不知道相府的八小姐是深藏不露的。”
“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你这么说,就是说我的相爷老爹包藏祸心呗?”
一路上沈落都忍不住要和刘琦唇枪舌战。
其实这些药材是二狗子偷摸给她开的挂,让她一定要带上。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听狗子的总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