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可听过生浇驴肉。”
“生浇驴肉?”云落一下就皱起了眉头。
她抬头看着眼前这对母子蛊,眼里有几分的恐惧,甚至是迟疑。
不安的问道:“这东西这么造孽,现在还有人吃?”
驴肉火烧很多人是知道的。
生浇驴肉估摸就不大清楚,这是一道古菜,很出名。
怎么做呢?论生浇,大家可能就想到清蒸鱼上,浇透了汤汁老勾兑鱼本身的鲜味。
可这生浇驴肉——是选肥嫩活驴,四足束缚,取臀腿上好位置,活活剥下拳头大一块皮,一道五香老沸油浇下。
肉立刻就熟,快刀旋成薄片,随吃随旋。
这驴,是活着的——取其至鲜。
这种酷刑一样的东西,剥皮浇油,驴挣扎痉挛,惨叫不绝。
可食客却往往就喜欢这个嘶嚎——叫的越欢,说明这东西越鲜活。
吃的就是个“惨”字。
可饕餮食客却以为是个鲜字。
云落稍稍一愣神,连忙说道:“你是说她们是驴?”
可云落瞧着她们是一对不折不扣的母子,脸上五官清晰,甚至可以看到那娃娃脸上细腻的纹路。
虽然这娃娃因为煞气——黑乎乎的。
应该不是驴啊。
难道成精?
这念头一闪而过。
“你再仔细看看她们。”黑衣苗沅满不在乎的说道:“她们的脸是完好无缺的,可身上尤其胸口那鲜嫩的肉已经给人一挖而空了。”
“啊?谁把她们当驴?”云落手里的柳枝居然不自觉的垂了下去。
她知道古代有水银浇筑的童年童女,想不到还有这种“生浇肉的吃法。”
简直是丧今天良。
云落一说这话,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凄凉:“可她们好像对我们怨念很深啊,我要是不砍人家,她们就要砍了我,我还是保我自己。”
弱肉强食,确实是生存的法则,谁也没办法。
如果她同情了,可能她就要死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云落,居然左右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