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刑部,便见张显在堂内唉声叹气。沈钧尧瞥他一眼,跨步走到案桌前坐下,从案桌上抽出来一本书看:“发生了何事竟是让你这般唉声叹气?”
张显摇摇头,趴在案桌上一脸痛苦的说道:“沈大人你是有所不知,这不是天冷了,我家娘子非是要我多添一件厚实袄子。我与她说了多次刑部炭火足的很,无须添衣裳。可她死活不信,非是让我穿上。不穿便不让我出门了!”
张显神情激昂:“我知道她是关心啊爱护我。可我在刑部穿着厚实袄子热啊,只得每日到了刑部将那袄子换下来,下值回府的时候再拖下来,一来二去的颇为麻烦。哎,还是沈大人舒坦啊想穿什么便穿什么旁人也管不着。”
沈钧尧抬头凉凉看了一眼话多的张显,攥着书的手渐渐紧。
“只是,”张显打量一眼沈钧尧:“沈大人,你虽是行武之人可也不能穿这般少啊。毕竟外面天寒地冻的若是生病了可怎么是好。你府中姨娘没有提醒你要添衣裳吗?”
张显猛然想起来:“瞧我这记性,沈大人府中没有姨娘。不是我说,我家娘子虽是唠叨了些但也是为我好。沈大人你可要多添衣裳啊。”
沈钧尧很想一拳头锤到张显的脸上,他似笑非笑的对张显说:“你每日在刑部换衣裳很是麻烦,本官到是想了一个好法子可以让你省点力气。”
“什么法子?”张显好奇。
“既然热,便把你那儿的炭火给撤了。便也省了你每日来回折腾的麻烦了。”
张显哀嚎一声:“大人,不要啊。”
“我意已决。”沈钧尧扯出冷笑:“张大人高风亮节知道咱们刑部银子不够使的,特意为刑部省下了一笔银子。”
人贩子一案结束以后,大理寺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案子要查。秦瑜便将心神都放在了调查当年秦玉卿当年失踪一案。
秦国公夫人当年生秦玉卿落下了病根,近几年身子骨越发的不好。秦瑜便想着若是能找到秦玉卿便也能让秦国公夫人开心些。只可惜,王瑕已经死了。秦瑜即便是想要查当年的事情也无头查起。
一想到王瑕,秦瑜便气的不行。当初在回京的路上,王瑕为了得到水饭也只肯向秦瑜说了一些不甚重要的线索,关键的线索便一口咬定不知。秦瑜本想着到了京都让手下的人对王瑕用刑以求王瑕能够说出来当年秦玉卿的事情,只可惜王瑕是个骨头硬的,大理寺的酷刑用了一遍又一遍,王瑕愣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而长公主府又因为刘珠小姐迫不及待的要处死王瑕,皇上向来疼爱长公主便答应了,如此以来王瑕一死,秦玉卿一事便毫无线索。
到了下值的时辰,秦瑜从大理寺出来准备回秦国公府。
“秦大人。”
秦瑜穿过街道绕过集市往府中走去的时候被一人叫住了。秦瑜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他转身看去。
“是你!”秦瑜惊讶出声,叫住他的正是当日与王瑕一同押往京都的王若奴。当日王瑕将罪行全部认下并且也坦白了王若奴是在他的逼迫之下才呆在他身边。王瑕也坦白王若奴从未插手人贩子一事,只是一个不知情的、被强迫的女子。
大理寺也查明王瑕所说并不假,于是便将王若奴放了。
秦瑜本以为王若奴应当离开了京都,结果今日竟是在这里又遇到了王若奴。
“还真是巧啊。”秦瑜说道:“京都这么大竟也能遇到你。”
王若奴将脸上的面纱轻轻揭开,她这几日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虚脱苍白之感,“不巧。奴家已经在这里等大人好久了。”
“等我?”秦瑜指着自己,不明白王若奴为何要找自己。按理说,他是官,王若奴曾被他抓到过。王若奴见到他跑都来不及又为何要特意在这里等着他。
王若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丧的笑:“我是来给大人排忧解难的。”
“本官有何事要你来排忧解难。”
王若奴紧紧盯着秦瑜的脸,眼睛诡异又带着一抹暗不可察的阴霾之色:“大人最近难道不是在查秦国公府十几年前嫡女秦玉卿失踪一事吗?”
秦瑜心一惊,“难不成你知道?”
王若奴声音低低:“奴家自是知道。”
秦瑜不信,当初王瑕宁愿抗住酷刑都不肯说,又怎么给眼前这位女子说。即便王瑕给王若奴说了,可王若奴又怎么给自己说。要知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瑕身陷囹圄之时也没忘记将王若奴的罪责摘的干干净净的。
“奴家来找您,自是愿意与您说的。”王若奴侧头轻声反问秦瑜:“大人难不成又不想知道秦玉卿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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