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先前迫于生计不得不委身大人,实属无奈。”
短短几个字,宛如平地起惊雷,震得沈钧尧有些站不稳。
沈钧尧怔怔看着站在他眼前的苏软,一直以来对他甜言蜜语、满心满眼爱慕他的苏软今日竟是告诉他,她所作的一切不过是迫不得己?
“好。”沈钧尧额上青筋隐隐出现,他抬着苏软的下巴几欲掐碎,“谁给你的胆子竟是将本官当成了垫脚石?”
苏软被迫抬头看沈钧尧,她被锢住下巴轻易动弹不得,“大人一向清心寡欲,当初纳我难道没有旁的企图吗?”
沈钧尧闻言眼皮一跳,他审视着苏软。
苏软很清楚沈钧尧为何会审视她,她心中跟明镜一般但是苏软显然没有打算将定王妃扯入进来。毕竟沈钧尧心上人已经作了定王妃,成了皇家的媳妇。苏软自是有分寸不会乱说些什么。有时候这种似是而非更能让人心中惴惴。
沈钧尧走了,这苏软说完这句话后便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后,苏软坐在榻上嘶声摸着自己被沈钧尧掐住的精致小巧的下巴,她到铜镜前一看,沈钧尧竟是将她的下巴都给掐红了。
从锦衣阁出来以后,沈钧尧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沈一心惊胆战的跟在沈钧尧后面,还特意放轻了脚步唯恐沈钧尧一个不高兴拿他发作。
“去牵一匹马。”沈钧尧在沈府精美马车面前停下,脸色阴沉似水。
沈一应声快步离开,他心中哀叹这叫什么事情啊。原本这精美马车是大人特意吩咐准备的,为的就是让苏姨娘回府的路上舒坦自在些。结果人没有接到反而还
“沈大人,沈大人留步。”
沈钧尧刚踩着马镫子上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知府高声喊道,他神色焦急,胡子也一翘一翘的十分滑稽。
“何事?”沈钧尧勒住马缰,居高临下的问。
“下官听闻苏姨娘喜欢华服首饰。碰巧下官贱人偶得珍珠攒金丝簪子特来孝敬苏姨娘。”知府连忙从袖子中拿出来一金丝楠木盒子,谄媚对沈钧尧说道。
能在天子脚下当知府的人自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知府很明白眼前这位天子近臣有多宠爱府中的苏姨娘。于是特意寻了一个难得的簪子讨沈府苏姨娘的欢心以求能在沈钧尧心中挂个名。
只可惜这次,他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还是大错特错的那种。
人都没有接到,如今还要这簪子有什么用呢。沈一怜悯的看着这位汲汲营营的知府,暗叹一声。
“你若是能将这份心思用在政务上便也不会出现今天堂上那荒唐事了!”沈钧尧瞥他一眼,冷笑。
“下下官”知府抹了一把冷汗,不敢说话。
知府离开后,沈钧尧闪过一丝暗芒,对沈一吩咐道:“你去查查华家。”
沈一心中凛然,大人这是要为苏姨娘收拾一些垃圾货色了。
“是。”沈一应声道。
沈钧尧离开锦衣阁没几天,苏软便听春儿说华家因为私自贩盐已经下狱了。知府本与华家颇有些交情但在出事当天立马与华家划清了界限。而且,知府大人也已经查明白了当日那女子身上所穿的衣裳确实是锦衣阁的衣裳,不过衣裳开线并非是锦衣阁质量不好而是那女子听了华生的指使故意陷害锦衣阁,就连那老伯竟也是吃了假死的药企图赖上锦衣阁。
此事一出,众人哗然纷纷指责华家,如今的华家可谓是墙倒众人推,华生也没有了先前骄傲神气了,宛如一只丧家之犬想必是再不能找苏软的事情了。
锦衣阁洗脱冤屈后,她眼光好又在长公主府和沈府见过大世面,画的衣裳图样也不落窠臼。来买衣裳的人络绎不绝。苏软成日里挂着笑,乐呵呵的数着银两。
“这些衣裳都给我包起来。”
稚嫩豪气的声音从铺子里响起来,苏软抬头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