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人们并没有带她们直接去见大师,而是又等了一刻钟后才让她们进去。
甫一进屋,屋子里云雾缭绕,丝丝缕缕升腾向上,根本看不清屋子里的布置。
“你们两人前来求子?”
一声音从云雾缭绕中透出来,带着些许的沙哑。
周夫人现下里毕恭毕敬:“回大师的话,正是。”
“哎。”云雾缭绕中传来一声幽幽叹息声,使人不难听出其中的惋惜:“回去吧。”
周夫人慌了,忙上前急道:“大师,我二人不远千里迢迢来到鄞州就是为了能求得一螟蛉引来自己的孩子,如今还求得螟蛉让大师点悟。我夫妻二人成亲多年尚不得一子,如今怎能回去?还有,还有我这苏家妹妹年纪尚浅,若是没有子嗣傍身怕是今后路也难走。”
“还请大师多多指点,我与苏妹妹定然会重金酬报大师。”
“你何苦这般哀求。”大师似是被周夫人的诚心给打动,“你二人此愿难成啊,你上了年纪。她也有不得已的苦处。你二人子嗣缘薄啊。”
苏软心中咯噔一下子,她确实因为沈钧尧的原因每日需要喝避子汤,这也算是不得已的苦处。先前她还以为这大师不过是一个幌子,可现在看来倒是有几把刷子。
……
“怎么了?”沈钧尧放下碗筷,反手扣了两下桌子,不满的看向苏软。
“啊?哦,没事。”苏软这才回神,给沈钧尧夹了一筷子饭菜。
“没事?”沈钧尧微顿:“一顿饭的功夫你已愣神三次,在想些什么?”
苏软抬起眼睛看了沈钧尧一会儿,随后将她困惑一下午的问题问了出来,
“老爷,我今日随着周夫人去了大师处。”苏软轻咬着嘴唇,犹豫道:“您说,那个大师真的能给螟蛉做法,让他引来自己亲生骨血吗?”
苏软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给沈钧尧讲了一遍。
苏软今日听了大师一下午的话,原本她觉得只是弄虚作假,故弄玄虚。可是,她听周夫人说先前有个七十多的员外郎,小妾一大堆可偏生没有生出来一个男嗣,结果来鄞州领了个螟蛉并且让大师作了法,第二年就生出来一个大胖小子,员外郎高兴的差点去了。
周夫人还给苏软说,还有一女子,成亲六年无所出。她在夫家受尽了委屈,来鄞州求了个大师做过法的螟蛉回去,没多久就怀上了。
还有很多很多
先前,苏软真觉得大师是骗人的,可偏偏这些事情都摆在这里,由不得苏软不信。
沈钧尧示意苏软坐到他身边,他十分自然的用微微有些粗粝的指腹拂去苏软嘴角的糕点残渣。沈钧尧嗤笑一声,“若他真有这种本事,也不必屈在小小鄞州了。”
苏软不解,“可是他们确实是领养了大师做过法的螟蛉后受孕了,这该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