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燕询问,为什么不见了将桓,李纵回道:“只因校军场正在练兵,须有人照看,因此未能接驾。”
骆燕轻轻一笑:“公务要紧,无防。”正此时,外面有人来报,言帐篷锣鼓,旌旗一应之物业已打造完毕,请骆将军验看。李纵一皱眉:“将军,您数夜未眠,眼窝都塌陷了,这等小事不劳将军大驾了。”
骆燕不依非要亲自去看一看。但张天琼可有些顶不住劲了,自打他进了银安殿精神就有些混乱,别人说什么,他根本没听见,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骆燕决定去看一看还未动身时,但听得轰隆一声,银安殿里就像倒了一堵墙一样,再看张天琼仰面栽倒。事出突然,可把在场的众人吓的不轻,特别是身旁的连绮,吓的都没脉了,一看丈夫倒了,她大吼一声:“天哥”然后一头扑过来,贴近了一看,连绮气的锤了倒在地上的张天琼一拳,气骂道:“你个混帐的东西。”众人先是一惊,但见张天琼四仰大天,呼噜声跟大雷差不多,震的银安殿嗡嗡作响。众人这才放了心,他真是出点事,加义城就完了。
燕这才意识到,李纵的话不假,她唤众人想吃饭的吃饭,想休息的休息,所有参战的人都累坏了,像李开化,曹胜,连绮,张天琼,这四个人一直打到最后的,数他们最累,后来的骆燕,还有在西城的司婵,春寒那也辛苦的狠。即然想到了司婵他们,骆燕当即决定,命冯青带兵一千,帮着固守西城门。冯青大病刚好,还明白怎么回事呢,想要问个明白,骆燕让他见了司婵,自然会知道,眼下情况紧急,他三人还有士兵皆与我等一样,困乏难当。
即然主将都如此说了,那还有什么说的,遂于校军场又点兵一千五,开赴西城且不细说。此时那些人都乏力至极,回各自房间休息去了,银安殿上,连梦,檀溪之,李纵,都劝骆燕也回屋休息去,但骆燕心思繁乱,虽然困,但睡不着。想罢多时,还是决定去东关校军场看一看,她不在五六天队伍发殿的怎么样了,顺便带去一应之物。
众人拗她不过,只得依从。话到人到,说走就走,因为这加义城是个大城,东西跨度十五里,西关与东关相差不到二十里,这南北相对窄,但也有七八里,可谓是个狭长的城,加义周围建有高大地城防,城墙高数十丈,宽数丈,城墙上并排可走三辆大车,而且都是用石头垒成的。
在那个时候,就是中州大王城也不外乎如此,可谓城高墙厚,假如器械足够,兵力充足,围城的士兵有多少死多少,但是在人为,能不能守住,那还得看带兵之人,相当初南王向軮建城之时是为了防着镇南王的,列位也可能猜到了,之所以一个南王为何还要有个镇南王,这不明显着尚野是镇向鞅的吗,其实中州王正是有此意,向鞅每每想起这件事,肺都要气炸了,但表面上不敢反抗,他知道尚野与神宫勾达连环,那我也得找江湖势力,后来选来选去,选中了尘花坞与百花宫,但是尘花坞与之相去太远,只能为辅,主要拉笼的是百花宫,因此才有了向鞅收连梦为干女儿,封加义郡主,并在夷山东面必经之路修一座堪比王城的加义城,加义就是在这背景下诞生的,一应钱粮都由南王负全责,目的就是拿百花宫当第一弟盾牌,而百花宫摄于神宫的势力,找南王这么个靠山也求之不得,如此,各方势力相互平衡,谁也不会轻易挑起事端。
加义郡主府正于城的正中央,到东关骑马也要挺长一段时间。李纵开道,梦儿檀溪之左右跟随(注:青栾伺候曹胜去休息了)后面执戟武士七八十,在加义城主道上一直往东关而走。
骆燕看了一眼这些士兵就是一皱眉但未说什么。就这样来到东关外的校军场,因为之前来过一次,众人驾轻就熟直奔校军场上。
还离着挺远,就听到将士训练时的喊杀声,骆燕一听这气势,就振奋人心,连日来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但此时只闻声而未见人,因为校军场与城门中间有一大甩弯,像人的肘一样,要想到达,绕是绕不过去的。待过了甩弯,眼前一幕着实让这个身经百战的柢山神女吓了一跳。但见眼前尽是一众士兵,足有五万之众,以三千为一伍,每伍皆有一将领领队,帅令台上,一张高大的虎案后巍然坐定一人,见此人,头戴二龙出水冠,两条飘带随风飘摆,发髻高挽,金簪别顶,身穿一副大叶锁子甲,肋下悬剑,面如三秋月,鬓如九秋霜,三缕短墨髯,再配以眼前的士兵,威风的不得了。
此人手扶腰间宝剑,目光烁烁面上并无多少表情的看着眼前正在操练的士兵。骆燕一看正是新收的将桓。燕暗自庆幸,幸亏尚野不明,误判好人,我在镇南王府生活了那么多年,只听过有这么个将桓,因为不打交道,因此只是听过罢了,这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骆燕经直往帅案而来,可能将桓太过入迷了,骆燕拒离帅案只有百余步时,将桓才看见,急忙整衣下了将台,来到骆燕面前一躬到地:“骆将军凯旋而归,将某未及迎接,还请恕罪。”骆燕一笑道:“将军乃人中龙凤,怎么也落入俗礼中。”
将桓哈哈一笑:“将军气度非常人,在下粗浅了。”骆燕接着说:“这些士兵都是将军所练?”
将:“草民不敢居功,皆是李纵将军之故,我不过是代管几日。”
骆燕道:“你们都是人才,尚野不要我却容得。”
檀溪之拍手称快:“将军非常人,当做非常人之事。”
连梦好奇追问道:“檀先生所说的非常人之事当怎么说?”溪之道:“非常人之事自当非常地而说,此地并非讲话之所,改日改地,我们慢慢详谈。”连梦好不扫兴。
正说话时,东北方向尘烟滚滚,马蹄四溅,金风朔朔,旌旗漫天,把个东向都染黄了。骆燕大惊只说了句好快的尚野。
正欲点兵迎战,却不知性命如何。。。,,